不等姜眠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又冷硬了三分,“姜眠,我怎么不知道你家亲戚还挺多,到哪儿都有个表弟呢?”
“……呵呵,这个……你知道的呀!”姜眠干笑着解释,“有亲戚名头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沈念珩当然知道姜眠对那叫阿宴的男子没心思。
将心比心,他自是希望同为男子的阿宴免受遭恶人凌辱。
只是男子最为了解男子,日后阿宴与姜眠接触、了解得多了,知晓了她的好,难保不会动情。
再者,他可是还记得姜眠十分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来着。
偏这阿宴容貌过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袭来,沈念珩不得不把源头堵住,“唉……话本子里都说了,表姐表弟情意绵绵……”
这话听得姜眠一个头两个大。
为了尽早结束这话题,姜眠忙道“别别别,我已经有六个夫郎了,不会再有其他人。”
沈念珩闻言,唇角勾了勾,“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骗了我,我就天天给你念话本子。”
姜眠“……”
从沈念珩屋里出来后,姜眠整个人头都是大的,甩了甩头,又去了沈念泠屋里。
姜眠坐在沈念泠对面说着自己的计划,沈念泠看着她的菱唇一张一合,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双唇上,修长如玉的五指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半晌,见沈念泠没有回应,姜眠又唤了一声,“念泠?你可是身子不适?”
沈念泠回过神,垂眸敛去眼里的思绪,摇了摇头,“无事,按你说的来就是。”
姜眠皱眉,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再对比自己的,确认的确没事,道“要是身子不舒服,可一定要说,要是你瞒着我……”
姜眠眯着眼,其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有时候该强势就得强势。
不然就凭他们说好不说忧的性子,非得硬抗着不可。
沈念泠“嗯,我知道了,接着说刚才的事吧。”
虽然沈念泠说了没事,姜眠仍是不放心。
谁让他是一言不发便拎着菜刀出门准备砍人的沈念泠呢。
他心里的孤僻她能感受到。
孤僻的人又格外敏感。
她知道,他心里最为看重的莫过于家人,
可他又是个向来不曾把关心挂于嘴边之人,很多时候总是静坐着,仿佛别人融不进他的世界一般。
每每想到这些,姜眠就想着要是沈念泠能活得不要这么如死水那般平静无波就好了。
沈念泠对上姜眠略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神,说道“淮南王府在京的势力你不打算动用?”
姜眠闻言敛了敛心神,“不用,淮南王府是淮南王府,我要的是完全为我所用的人。”
“你此次进京没带淮南王府的人,就不担心淮南王府会有变异?”
“我们都进京了,为何此时才问起此事?”姜眠不解地看着沈念泠。
虽说他们赶路赶得及,不过想歇息的时间还是有的,想问问不是很容易?
再者,她并非用赢娉的脸出门,自是不能带着淮南王府的护卫进京,这最简单不过的问题,不太像是沈念泠能问出来的啊。
沈念泠“……”
姜眠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尖,确认了他就是心绪不对劲,随意问的。
想到心思细腻的沈念泠竟也会有迷糊的时候,莫名觉得他又接近了人世间一些,遂直接伸手覆上了他的双耳,“唔……还挺热。”
柔若无骨的小手直接掩着双耳,沈念泠忍住了挥开姜眠手的冲动,想到她语气里含有的打趣,不知怎的,脖颈处竟覆上了一层绯红。
偏那双凤眸幽深如渊,极易误导人,让人完全不会把羞窘两字与之联系上。
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不是误食了过敏之物,以致于脖子上起了一片绯红。
姜眠自是看出了沈念泠的异样,便收回了手,道“关于不动用淮南王府在京的势力,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握分寸,该用的时候会用。”
当然,得看在什么情况下。
沈念泠闻言不再多言其它。
姜眠看着昏黄烛火下沈念泠仍微微蹙起的眉宇,心头突然涌上一个想法,起身、站定、弯腰吻上,动作一步到位。
姜眠刚想退开,纤腰却被稳稳固定住,只能紧紧贴着眼前之人,动弹不得。
沈念泠把人拉进怀里,鼻翼间尽是姜眠身上的馨香,一股身体本能冲动铺天盖地袭来,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姜眠被吻得晕晕乎乎,抬眸对上眼前男子眼里的情动之意,似饮了上好佳酿,不由得醉陷了进去,笑声如银铃,“念泠,你可真好看。”
原本已压制下冲动的沈念泠听到这笑声,心底如同被猫儿挠过一般,眸底的清明复又消失不见,只附在姜眠耳边,声音放的极低极低,似一缕风拂过姜眠耳际,自带三分蛊人,“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