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他随手扔在后座,厉承乾身子往前一探,将她压在座椅,冷冷开口,“阿元?叫的够亲热啊。”
舒窈嘴角轻扬,好不怯弱的对上他的眼眸,“所以呢?厉先生,我怎么喊怎么叫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跟您有一毛钱关系嘛?”
他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舒窈的下巴,“你说呢?我是你老公,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面露惊诧,迟疑片刻,舒窈忽然嗤笑一声,“老公?厉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五年前,你的老婆已经被你逼死了吧。”
“只要人没死,你就是我的妻子!”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五年前她就该死。
车子启动,刚绕到酒店门口,顾思元从酒店里跑了出来。
舒窈立马摇下车窗朝着顾思元远远招手,“阿元,我在这里,阿……”
“只要我不放手,你生是我厉家人,死是我厉家鬼!”
他字字带刀,深深刺入舒窈的心里。
痛意令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可是表面上,舒窈却冷冷发笑。
“厉总,厉先生,您真有意思,我跟你很熟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的比窗外下起的秋雨还要刺骨。
厉承乾脸色阴沉的望着她,无声的凝视中,他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积蕴。
最终,厉承乾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发动汽车继续往前驶去。
流线的车身与万里星空照相辉映,直到熟悉的街景出现在眼前,舒窈忽然直起身。
“厉承乾,你想带我去哪?”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厉承乾面色紧绷的把着方向盘。
好,不说话,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说话!
心里冷哼一声,舒窈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这座城市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一样的繁华,从未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有动摇。
城市百年风雨,人短短数十年对于它而言只不过是匆匆过客。
五年前,她被他狠心丢弃,甚至连一具全尸都不给她留下。
五年后,她涅槃重生,心中除了恨便再无其他了。
说来也是一场悲剧,她是他的妻子,结婚三年,她除了跟他一起出席各种活动外,他从未将她当做妻子,而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此刻他就坐在她身旁,用一种受害者的态度来质问她。
多讽刺。
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到底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资格过问她的是与非。
黑色的车窗中倒影着他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他很帅,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的审美都在告诉她这一点认知。
空气忽然稀薄了起来,空气中尽是他的味道,令她感到窒息。
忽然车窗开了一条缝,初秋的夜风灌入,吹散了她心底的阴霾。
不是不搭理她嘛,又何必给她开窗。
口是心非的男人!
越想越气,舒窈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飞速驶过的夜景,迷迷糊糊陷入了睡梦中。
直到人被一股力道猛然抱起,腾空的瞬间,舒窈张开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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