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是一大块鱼肉。
我虽然生活在江南,但是在眼睛复明之前很少吃鱼,毕竟这吃鱼是个麻烦事,虽然说有没有刺其实不靠眼睛来看,但是相对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吃鱼,危险性还是很高的。
现在这鱼好像只有肉,没有骨头,却是挺稀奇的。
师父夹了一块鱼肉丢进嘴里,慢慢品尝着,品尝完了却是摇头:“这终究是缺点味道。”
我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夹了一块鱼,学了一下却觉得挺鲜美的,不解地问道:“这不是挺好吃的吗?怎么还说缺味道呢?”
“小子你懂个啥?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这是竿鱼,是生活在淡水当中的凶猛食肉鱼类,它能长得很大,大长几百斤重,过去人们又把它叫做水老虎。这种鱼根据捕获的方法,产生的味道也不同。”
我在吃东西上可是没有师父那么多门道,不过我也想学着成为一个老饕,很虚心地请教师父:“怎么个不同法?”
“你没有感觉这鱼肉其实有点柴吗?鱼肉少油,不够肥美。这是因为它是用网捞上来的,真正想要吃到鲜美的竿鱼,还得是用竿钓。”
“几百斤的鱼,用竿钓,一般人能做得到吗?就算咱们羊倌好像也费点劲吧。要知道鱼在水里的力气可是很大的。”
“没错,所以这种美味才很少得啊。”
“要不然咱们试一试?”我听师父说这竿鱼的真正鲜美味道,倒也十分心动。
“行,不过得准备准备。”
师父说着放下筷子,领着我出了招待所。
出门的时候,师父悄悄传音给我说道:“小子,那些人上钩了,有几个跟过来的。”
我心中微惊,看来师父真是擅长算计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带我去钓鱼呢,结果这钓鱼是钓鱼,只不过是一语双关的钓鱼。
师父带着我来到了县城当中一座老宅。
这老宅破败不堪,墙也有些歪斜了。
“怎么咱们不是去钓鱼吗,又跑来这老宅干什么?师父你说了要真钓鱼的,可不能把钓鱼当成一个借口,为了引这些跟踪咱们的人才来的这里吧?”
“小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区区几个后生晚辈都算不上的菜鸟,你觉得我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我带你是过来取饵的。”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施展壁虎功,贴着这墙面往上爬。
爬了两步之后他坐墙上跳下来:“看到没有,照着我的样子往上爬。”
我一脸懵:“师父不是你亲自上去的吗?”
“有徒弟还要我亲自上去,我养你这个徒弟是干什么的?”师父说道,“不仅仅是这一次,下次,下下次,以后我只负责支支嘴,你负责跑断腿。”
我苦着脸:“不带这样的,师父我还没有长大呢。”
“那又如何?没长大就学着长大,赖在我的背后你永远都长不大,”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颗烟来,打了个响指给点上了,“这会儿往上爬还行,一会儿要是晚了,估计上去了也没有什么效果了。”
我一听只好学着师父的样子往上爬。
这种壁虎功看着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谁爬谁知道,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东西。
往上爬的时候,需要手脚之上凝上地气,而往上抬手的时候,又要把地气撤掉。
这一起一落之间。
这手脚凝上地气就需要两回变化。
而这种两回变化的确很考验人的地气运用能力。
而且这墙看着也不是特别牢固的样子,我起落之间,墙就有点摇动,吓得我瑟瑟发抖。
要不是师父催得紧,我还真不愿在这危墙之上趴着。
好不容易爬到头了,我不敢回头看,只是问师父道:“现在呢,为什么要让我爬墙啊?”
师父没有回答。
我担心这老家伙说不定就把我抛在这里走了,回头看了一下,却看他在那里悠闲地抽着烟,眯着一对瞎眼在那里欣赏着我这窘态。
气得我差点直接就从墙上跳下去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要我干什么啊?”
“你往前够够,伸手去你手边的那个墙洞里掏掏。”
掏墙洞?
我没听错吧。
难道师父是想让我掏麻雀?
这种老屋破墙的墙洞里,住户可是相当丰富的。
麻雀也有可能,老鼠也有可能,还有可以住着蛇,蝎子,蜈蚣之类。
虽然说这会儿我百毒不侵,但是谁没事也不愿意这么贸然地伸手去掏墙洞吧。
万一掏出点恶心的东西,不被吓着也得被硌应着。
“小子你快点,婆婆妈妈的一会儿墙都让你扒倒了。”
师父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趴在这危墙之上呢,算了,跳河也就是一闭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