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摆明车马,毫不客气。今日来此,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孔礼辩论分出个胜负。
现如今,他已经有了碾压一般的优势,凭什么还要跟孔礼辩论?
他之所以和曹猛长谈,主动争取魏国,是因为曹猛和魏国值得。
可是齐国凭什么?
田双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叶宁连齐国和田双都完全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孔礼呢?
在他眼中,孔礼那些所自以为傲,以为是底牌的东西,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他今日来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骂人。
这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憋屈,念头不能通达。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来宣泄一番?
反正也是路过。
所以叶宁根本就不会跟孔礼有丝毫的客气,他秉承了自己的初衷,一张口,就气的孔礼青筋直跳。
“你,你!你!!!”
孔礼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怎能儒老夫的声名!”
对于他这样的文人来说,名声是比任何东西都最重要的东西。
有的人爱财,有的是爱钱,有的人图名。
孔府后人,当代衍圣公,自然是名声最重。
毕竟孔家的招牌,早就已经传承了无数岁月,这一块金字招牌,是他们的子孙赖以生存的本钱。
有了这块招牌,他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无论朝代更迭,无论天下大乱,他们都能独善其身,超然于世。
所以,他绝不允许叶宁侮辱他的声名!
“叶大人怎能如此说孔先生?”
“这般说就过了。”
“辩论本是雅事,不该发展成泼妇骂街。”
不少读书人见此,纷纷皱眉。
他们不太喜欢叶宁这样的行为。
之所以不喜欢,原因有三。
第一,他们是齐地之人,从下就沐浴圣人的光辉,知晓孔府的名声。
孔家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的。
当叶宁如此不客气的说孔礼的时候,他们身为本地人,竟然有一种同样被羞辱到了的感觉。
这就是感同身受了。
毕竟这么久以来,孔府都是齐地的名片,是他们最为骄傲的东西。
叶宁骂孔礼,这件事情本身,就容易引起他们的不满。
第二,则是此事不雅。
作为已经完全被圣贤书给洗了脑子的他们,他们其实已经有点读书读傻了的意思。
在圣贤书中记载,所谓君子,无论何时,都应该保持风度。
而叶宁这么破口大骂,无疑是很没有风度的事情。
另外,他们信奉中庸,认为君子应当藏器于身,不应该表现的这么锋芒毕露。
叶宁如此张扬,就让习惯了温声细语的他们,感觉到一阵不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他们觉得叶宁说的太重了一些。
忠孝仁义是儒家的四个大方面,这四个大方面,涵盖了一个人的道德修养。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单独拆开来说,随便一个,都足以将一个人钉在耻辱柱上,更别说叶宁倒好,完全不客气,直接就将这四个罪名,扣在了孔礼身上。
这才是他们大部分不满的原因所在。
孔礼是何人?
圣人之后,孔家家主,当代衍圣公,天下闻名的文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呢?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些。
众人的不满,无疑给了孔礼底气,他青筋跳动,手持着铜制戒尺,指着叶宁说道。
“竖子,你不要以为自己为儒门做出了些贡献,就可以信口雌黄,随意侮人清名了!说到底,你不过也就只是个后生晚辈而已,老夫是何人?老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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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长几轮,乃是长者,见了长者,你却没有半点礼仪,这哪里还有点读书人该有的样子々「?”
“而且,老夫更是当代衍圣公,圣人之后,你便是不敬老夫,那么在圣人门庭之前,也该当谨言慎行,可你却百无禁忌,胡言乱语,老夫真想知道,若是当初教你读书的先生在此,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呵!老夫本以为我儒门总算是出了年轻俊杰,今日一见,才知道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这等人,根本不配执掌圣院!”
孔礼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吐沫星子乱飞,一股磅礴的气势涌来出来,使得他分外的威严和严厉。
这就是他的气势。
这么多年来,他仗着自己的辈分,身份,从来都是说教别人。
说的久了,便养成了现在的这种气势。
看到这一幕,田双眼里划过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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