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顾南七答的诚恳,“我好久没注意顾家的胭脂了,至于效果如何,待我回去替您问问。”
“倒是麻烦你了。”
忍不住出声,徐皇后的语气不满极了,“我看是锦妃你自找麻烦吧?后宫的妃子,哪个没有皇上赏赐的胭脂水粉?尤其锦妃你,用的更是上等的赫连家胭脂。既是如此,你还用得着旁的?”
不怒反笑,锦妃谦恭道,“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那莲花胭脂的效果罢了,倒也没想着拿来用。”
“你也不用想,不过是款胭脂罢了,能有什么效果?难不成只消用了,人人都能和莲花一样高洁?”说着,徐皇后看向顾南七,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忌了,“顾皇子妃,前段日子本宫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放出来的话,说你嫁给九殿下之前已是不洁之身,可有此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然哗然,谁承想徐皇后居然会将此事挑明,这不明摆着要人难堪么?
当着众人的面,一针见血,问这么尖锐的问题。有些事的答案,总是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要怎么回答呢?
看似羞愧地低头,顾南七冲林阮低声道,“要怎么说?”
慢条斯理,林阮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我全部家当数万两真金白银,都……都给你。”
“那你还是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完,林阮扭头不看她。
急了,顾南七咬牙,“大不了晚上算我献身!”
挑眉,林阮眸中的精光一闪,却仍是不动声色。“
那厢,徐皇后等得不耐烦了,“怎么?一个普通的问题倒是逼得顾皇子妃天人交战似的。”
扭头看向她,林阮替顾南七开口,“既是风言风语,母后还问什么?”
冷笑,徐皇后话中的怨毒,清晰刻骨,“空穴不来风,事关皇家尊严,我这个做母后的,总得关心关心吧?”
也不阻挠,林志茂兀自静默不语,虽说徐皇后此举会让九子窘迫,但是能借机废了顾南七也不错!
“倒是多谢母后关心了。”戏谑,林阮道,“大婚那晚,我因为发病体虚,所以没有和皇子妃同房,谁想第二日便传了那样的‘风言风语’。”
话音方落,全场震惊!
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阮,众人的神色复杂,九皇子所言是真是假?
抚着座椅的双手一颤,林志茂蹙眉,猛的想起九子大婚第二日,他只是同意纳妾,好像也没明说顾南七到底是否贞洁吧?
倘若狡兔当真有三窟,那林阮只会多,断断不会少。不管作何事,给自己留些后路余地总是对的,他倒是有些庆幸当初的含糊不清了。
不信,徐皇后讽刺道,“是么?即是如此,你为何后来不说明?依我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吧?顾皇子妃分明就是不洁,你自己害怕丢了颜面,所以才如此掩饰!”
也不恼,林阮道,“母后说的是,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不过证明这件事情的方法倒是很简单,劳烦父皇和各位皇兄皇弟背过身去。”
不明所以,众人面面相觑,却也顺着林阮的意思起身背对。待到所有的男人都背过身去,林阮冲在座的妃嫔颔首,而后将顾南七手拉了过来,意味深长道,“母后贵为一国之母,言之凿凿,今日诸位皇族亲系皆在,索性便依了母后的皇家颜面,劳烦诸位看清楚。”
说着,他蓦地圈起顾南七胳膊上的衣衫,纤长的手指拂过将女子光洁的臂膀,直至落在那颗鲜红的守宫砂上。
看得清楚,众妃嫔骇的瞪大了眼睛,有几人更是失声尖叫。将袖子整理好,顾南七终于明白了林阮的意思,这算不算是在给她沉冤昭雪?
刷白了脸色,徐皇后有些坐不住,“这……这!”
“好了,父皇和诸位兄弟都扭回身来吧。”
早已听到妃嫔的惊呼,众人入座后忍不住低声询问,片刻后皆是瞪大了眼,齐齐望向顾南七,先前的鄙夷已然转化成了愧疚。
额头作痛,徐皇后仍是不死心,“林阮,那我问你,既然九皇子妃是清白之身,缘何你后来不昭告天下?更甚者,你们成亲数月,她到现在仍是处子之身!哼,此事分明有诈!”
连眉毛也不挑,林阮平静极了,“因为我身子虚,行不了房事。”
闻得此言,众人傻眼,更甚的是,大皇子入口的酒猝不及防给喷了出去,震得直咳嗽!
看似在转移话题,锦妃看着顾南七,怜惜道,“莫怪我第一眼看见南七你这丫头就生了好感,果然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哎,你说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说出来。倒是……倒是叫整个天下的人都冤枉你了,我等愧疚……”
索性也装出一幅隐忍的模样,顾南七叹气,“母后说的对,事关皇家颜面,我倒也无所谓了。”
“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好儿媳!”一声夸赞出口,林志茂竭力装作无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