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焉呆呆地坐在小叮叮床边,回忆着自进京以来所见所闻所做所为,这个嫁祸泼脏水的计策并不高明,一眼看穿,但是却能有效地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孰是孰非哪是水焉一张嘴能讲明白的?
证人呢?证据呢?
水焉想,我没有动机啊!为什么派侍女夜探皇帝寝宫妙就妙在,据夏太监讲就在寝宫中擒下的二人,那可真是欲加之罪了。你一百张嘴也敌不过抓个现形。
水焉手边连个可用之人也没有,必须要在这深宫里找到盟友
老太妃?但她犯不上去得罪皇帝,水焉虽是她小姑子,但从来没给她过脸子连太上皇也没得过老妹几次好脸色。
水焉的母亲早已仙去,旧人也都被打发了,宫中教头倒是有关系极好的,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办法。
白天就在水焉绞尽脑汁中过去,来了两三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太监送饭,打扫,随即匆匆离去。
日落之后,水焉强压住烦躁,走出回廊。大年夜的夜色特别的深厚,大概其他贵人们都去吃年夜饭了吧?皇帝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也没人通知一声?
水焉想着这一不合情理处,迅速地换好黑衣黑裤黑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就在耳房架子上搁着。也不知道这绫罗绸缎充斥的地方哪里来的黑色衣服想必是宫女打扫卫生时穿的?水焉从来没见过别人打扫卫生事实上,直到进了道观修行,她才第一次知道扫把笤帚长啥样。
水焉蒙了脸,轻烟一般上了房顶,迅捷无比地向皇帝寝宫飞奔,远远地看见卫兵守卫森严,立刻转身,向东北角飞奔而去,她的武功老师就住在那里。
皇帝从水焉寝宫旁边的冷僻院落里走出来,轻轻松松跃上房顶,看着水焉背影,沉默良久。
戴权劝道:陛下,大年夜的要不回去吧,大家伙儿等着给您请圣安呢。
皇帝一晃身落地,进屋坐下来,眼睛瞟着隔壁院子道:老戴,咱们这样戏弄皇姑真的好吗?打了她两个心腹,真正是将她得罪彻底了。
戴权将身子缩在阴影中,低声道:其实陛下想见金荣原本不必用这个法子的。
皇帝道:若不行险招,就算金荣回京,他也是贾氏的金荣。就算朕召见他,难道抢得过贾敬?
戴权沉默半晌,道:恐怕金荣也不是甘为朝庭驱使的人。到现在他的千户告身还在童隰手里,金荣问都没问一句。
皇帝昂然道:我就是知道他并无忠君之意,才要见他一面。他孤儿寡母的,朝庭并无恩义于他朕要问问他到底怎样才愿意为朕效命!得此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戴权掂量良久后才道:只怕文武百官容不得此人。金荣行走天下,最擅长奇门异谈,手段诡异,布局宏大,谋划深远。以之邪僻心性、蛊惑之术,仁义之名,一不小心就是操莽懿之徒。皇子们加起来也不是此人对手。
皇帝苦笑道:就是太上皇和朕联手也没干过他!从他过往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次次反败为胜,轻轻松松死中求活而且他不通武艺,也不甚读书。难道此人本事果然是天授?
戴权道:奴才倒是隐约听说
皇帝打断他的话头,不可述,不可问,不可论!有些事只可放在心底,提都不能提。
戴权道:如果通过大公主能将金荣诱回京城,也算值得了。大公主要怪罪,奴才自去领罚。
不多时,水焉出现在阴云之下,强大的感知将方圆百丈扫了一遍,皇帝和戴权一动不动,水焉嗖地一声进入自己宫殿。
皇帝道:她找到通风报信之人了?
戴权笑道:宫中有三个准宗师教养嬷嬷,其中和大公主亲密的有两个,其徒子徒孙遍布皇宫,传个消息出去太容易了。
皇帝幽幽地道:最好她们莫要起了歹意。
戴权躬身道:她们是历代皇帝都可以托孤托身的忠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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