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方,是这井州中心位置了,以八座冲天式牌坊,形成了个明八卦格局。
一看就是花钱最多的山头儿。
最中间有个百丈方圆的演武场,擂台一般。这八家山头儿各占一隅,大多都在演练术法神通,以此来吸引人。
漓潇也从别处道路走来,站在刘清身旁,冷笑着看去。
刘清面色平静,心说我又没看。
原来是台上有一处地方,都是那仙子静坐,偶尔身形飘飘,长裙舞动罢了。
这法子可比什么演练神通术法高明的多,那些个机缘在身的男子,在台下挤成一团,有的喊着仙女姐姐,有的喊师姐。
惹得其余七家,个个儿皱起眉头,骂骂咧咧。
漓潇瞪眼过来,笑盈盈问道“她们有几个人?方才穿的极少的那个,穿鞋没有。”
刘清一本正经,“我没看。”
郑狱笑着摇头,“这他娘的是山上老鸨子,带着一帮挣钱求快的女子啊!”
陈浮婴附和道“唯进出尔,挣钱的确快。”
郑狱转头看去,眯眼一笑,心说同道中人,以后得让这狗东西离稻鸢远点儿。
漓潇一时没明白,问道“什么?”
刘清赶忙说道“你看,立马要打起来了。”
靠好看女子招揽好苗子的,是那自玉竹洲远来的一座山头儿,叫蘡薁山。
《本草拾遗》所记“薁是山蒲桃,斫断藤吹气出一头如通草。”
《纲目》所记,“薁,野生林墅间,亦可插植,蔓叶花实与葡萄无异,其实小而圆,色不甚紫也。”
这座山,也是个药山。
有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缓步走来,掩嘴一笑,轻声道“几位莫非也是瞧上我家姑娘了?我们蘡薁山欢迎之至哦。”
刘清淡然一笑,随口道“我倒是略知药理,晓得蘡薁者,山蒲桃也,有祛湿利水之功效。”
美妇人故作诧异,“这位公子莫不是修行之前,还是个郎中?”
结果刘清尚未开口,有个年轻人便缓步走来,像是路过一般,对着地上先啐一口,然后自言自语般开口“伤风败俗,羞你家先人。”
美妇人眯起眼睛,转头看向那黑衣年轻人。
黑衣青年正愁没架打呢,也转头过去,瞪眼道“你瞅啥?”
美妇人一愣,下一刻便不知觉说出那句天下人都知道的,“瞅你咋地?”
黑衣青年咦了一声,开始伸胳膊挽袖子。
“再瞅一个试试?”
美妇人一愣,“试试就试试!”
黑衣青年撇了撇嘴,淡然道“好了,咱们梁子结下了,你去喊人吧,越多越好,别说我代狉欺负你。”
妇人一愣,当即变换神色,一脸谄媚道“与代公子玩笑而已,山海宗大名,如雷贯耳啊!”
刘清看够了热闹,笑道“爱怎样怎样,能骗去人是你的本事,别打我这边这个小子的主意就行了。”
说罢就要离开,结果妇人几步走去,拦住去路。
“你说了算?是不是得人家自个儿表个态?”
结果代狉插嘴道“先把咱俩的事儿说个通透。”
说着看向刘清,笑道“兄弟,你不错,住哪儿?我把这边儿全撂倒了去找你喝酒。”
刘清转过身,微微抱拳,轻声道“胜神洲刘清,住在京城汲水巷。”
代狉瞪大眼珠子,“哎呦我去,听过听过,上次我家山头有个傻妞儿对你可犯花痴了,你刘清的名声,早就传遍山海宗了。你先别走,等我打一架一起走。”
刘清略感诧异,不过略微思量就明白了。毕竟山海宗修士,在天下渡极受欢迎,没什么隐秘。
刘清带着漓潇与郑狱他们到了一边儿,瞧着代狉欺负人。
像代狉这种年轻天骄,真正的天骄,横推一座没有登楼修士的山头儿,不太容易。可横推一处只有炼虚修士驻守的据点儿,那就跟玩儿似的。
令刘清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看着拦在前面的几个女子,纠结再三,还是走了。
临走前还放狠话,说是老子不打女人,要不是就揍死你。
可这蘡薁山在这儿的修士,可全是女的。
刘清翻了个白眼,几人率先走了。
郑狱疑惑道“你的名头儿都能传去山海宗,你说句实话,你那山头是不是特别厉害?”
结果代狉小步跑来,拍了拍郑狱肩头,嘿嘿一笑,轻声道“那可不,一场大战,两方对垒,光是明处的登楼合道,两只手都数不来。对面用尽心思,就是抓咱们刘公子。结果呢,咱们这位刘大公子,手提长剑到两军阵前,你猜说了什么?”
郑狱好奇道“说了什么?”
刘清笑道“传话而已。”
转头对着代狉,刘清打趣道“堂堂山海宗代大剑仙,果然怜香惜玉啊!”
代狉笑道“难道我与你一般,几巴掌打得人家寒欣仙子差点儿翘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