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躲,是怕这位神游境界的妇人,打偏了。
刚刚挪到正中间,一道泛着金光,大钟形状的虚影从天扣下,将将把刘清扣在正中央。
刘清心说这事儿我熟,生平第一次斩皇帝,就是在被金钟扣下之后。
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金钟是由无数生涩符文组成,先是组成一条条线,再由线圈出一个个圆弧,如此便有了钟形。
下一刻,金色大钟虚影飞速旋转,刘清递去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还差点儿给自己陷了一个踉跄。
妇人嗤笑道“你若真是个剑客,以剑破我大钟还差不多,只是武夫而已,拳头再重,打得着我吗?”
刘清其实还在与姜锁儿传音。
姜锁儿说道“回去胜神洲之后,我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说你救了我,第二,是说你害了我。我的选择由你选。”
刘清淡然答复“那你就说是我害了你,反正到时别忘了去一趟二丁铺子,与福禄兄弟解释清楚。”
姜锁儿欲言又止,心中有个巨大疑惑,还是没有问出口。
刘清笑着传音“你们第一次所见那个老头儿,的确是我,可二丁铺子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可以确定一点,就是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姜锁儿苦笑,心说又何止你的一举一动?
姜锁儿甚至觉得,只要那老头儿想说,自己一些隐秘之事,他能一股脑全倒出来。
漓潇皱眉道“赶紧的,每次都这样,烦不烦。”
郑稻鸢眨了眨眼睛,心说漓潇师娘好凶。
漓潇转头说道“看好了,他接下来的出手,是你跟陈浮婴都快以学的。”
姜锁儿传音道“呦呵,不得了,赶紧打吧,不然媳妇儿要打人了。也不是我说你,明明可以摧枯拉朽,你却偏偏怜香惜玉,要是我,我也气啊!”
刘清干脆不理会姜锁儿了,缓缓卷起袖子,抖下两臂压重符。
要论摧枯拉朽,九式拳法之中,唯独开山靠山最为霸道。
妇人嗤笑道“卷袖子有什么用,就能冲破我这金钟罩?”
嘴上风轻云淡,手上半点儿不松懈,又掐起一决,一身分作三人。
人魂分身于南方离宫,位居景门,落地之时,金钟之内瞬间火势蔓延,是以那奇门之阵引发的南方真火。
地魂分身落于北方坎宫,暗合休门之位。那地魂分身一身黑衣,从容休闲,落地之后随意掐诀,一股子真水如天河泄落,于金钟之内以火煮水。
可谓是水火一重天,水火不相容,相融后,故是一重天。
刘清被淹没于水火之中,郑稻鸢扯了扯漓潇袖子,轻声道“师娘师娘,你别光看着,去帮忙啊!”
漓潇刚要骂两句,结果瞧见那家伙微微叹气,开口道“你布阵太慢,我来帮你吧。”
话音刚落,大钟之中再无人影,妇人猛地脊背发凉,有些心神不稳。赶忙转头,发现一个身穿竹青长衫,背负长剑的年轻人,笑着看向自己。
“你是什么鬼怪?怎么出来的。”
刘清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妇人肩头,另一手臂朝着其小腹就是一拳,砸的妇人暴退数十丈,如同虾米一般,弓着身子,久不见起身。
刘清转头看着郑稻鸢,笑问道“你觉得接下来,要怎么办?”
说的自然是那未完成的阵法。
郑稻鸢歪头思量,轻声道“方才是景门休门,水火之位。要是我,肯定以一道天魂分身,以开门封顶,开门之外另置惊门。”
刘清叹了一口气,猛地往前蹿起一步,以开弓之势,肘击向前,有如铁犁凿山,开山而去。
那口金钟,当即碎裂。
妇人这时才直起腰。
刘清笑道“稻鸢,想学剑得先明白一件事,持剑为何?若是搞不明白,那最好还是不学剑,好好去学符阵。”
少女沉思片刻,脱口而出,“持剑是因为我想做剑客,为了当剑客啊!”
刘清笑着摇头,并指为剑,随手一道剑光便打碎来袭术法,紧接着又是数道剑光齐齐发出,逼的那蘡薁山妇人四处逃窜。
刘清摇了摇头,翻手为云覆手为剑,高台之上猛地阴云密布,密密麻麻的巴掌大小的飞剑,犹如无风骤雨,直直落下。
妇人咬了咬牙,取出一条鞭子,肆意挥舞,一阵剑雨便被系数打碎。
刘清叹气道“炼气士境界太低,剑术落下,好像不大行啊!”
漓潇沉声道“你差不多行了,赶紧打完咱们走。”
刘清点了点头,再次取下身上十几道负重符,双腿微屈,几个箭步上前,靠山一式,压根儿没碰到妇人身子,之是出手之时,一道拉长虚影朝前,一声巨响而已,妇人被打的暴退回去,砸塌了自家门楣。
半点儿没有怜香惜玉。
刘清整了整袖子,轻声道“接下来那位要上来吗?”
半晌过去,没人答话。
刘清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