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郎见状吓了一跳,咋咋呼呼地问“老四,你做甚去?”
那眼神怎么和在码头上跟别人抢货一样?
冰冷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白四郎头也不回,一字一重,“回去打断她们的腿!”
白二郎懵了。
打断谁的腿?
他媳妇?
还是他媳妇?
唉!老四,哥说的那话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小院里。
白小六突然停下手里的活儿。
闭上眼睛,耳朵孔朝向院外。
小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有人回来了!”
院子里手忙脚乱。
“好像是四哥的脚步声。”
院子里一顿,继而一片兵荒马乱。
易夏将脱模好的口红一股脑扫进怀里,噔噔噔跑回二房。
陈彩儿和王氏负责善后,把材料装入墙角的箩筐里,再用杂物盖住。
占小雅把装麻将的袋子从桌底下掏出来,扯开袋口,将麻将一股脑倒出来。
几个女人分工明确,各行其是,动作极快,显然训练有素。
白四郎听着里边凳子拖动的声音,还有隐隐地喘息声,易夏小声问小雅,“他怎么回来了?”
有功夫的人走路速度比别人快。
差一点就来不及收。
占小雅同样惶恐,比她更加小声。
“我怎么知道。”
还好有小六这只顺风耳在。
白四郎推门进来,就看到四个女人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洗牌。
小六背对着他,认认真真晾晒衣物。
“呀,四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占小雅发现门口的男人,捂着嘴,“惊喜”问道。
眼神飘忽,表情僵硬,言语矫揉,心速过快。
一个字——假!
白四郎宠溺地看着她,迈开步子,翩翩而来。
他站在占小雅身后,双手搭着她瘦削的肩膀,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说“回来给你们做饭。”
占小雅本来被他亲密的动作撩拨的不要不要的,可一听这话,直接傻了。
众人“……”
好想死一死哦!
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如此坦荡说那是饭?
明明就是毒药。
被白四郎牌药膳荼毒过的众人,在心里猛落眼泪。
想拒绝,可她们不敢。
怕被点。
几双眼睛眼巴巴地望向占小雅快劝你家男人悬崖勒马,我们很想活。
“怎么了?”白四郎明知故问。
他起身收回手,经过她脖子的时候,指头似不经意地抚过她细滑的肌肤。
酥酥痒痒的。
占小雅扭头,含嗔带斥地瞪向四郎。
不带这么撩人的。
四郎微微颔首,直面迎向她的视线。
目光在空气中交接。
粉红而温馨。
一双溢满爱意的眸子折射在女人的猫眼之中。
哪里还记得祸福与共,今夕何夕。
见小雅完全沉沦在男色当中,不可自拔,丝毫接收不到她们投去的求救信号。
陈彩儿缩头当了鹌鹑。
易夏被点多了,见白四郎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别看她平时叫嚣得最厉害,到了关键时刻该怂还得怂。
妯娌指望不上,大嫂王氏只能亲自出马。
“这时辰还早。”
还是说他回来早了。
白四郎“我做饭不比老二,这时候开始准备刚好。”
王氏看了看没晾完的衣服,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心想二郎做十桌酒席也才需要两个时辰(四小时)。
“那你还不快去!”易夏终于没忍住道。
被白四郎冷冷一瞥,求生欲爆棚,立马闭嘴,低头。
跟陈彩儿做了伴。
占小雅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笑脸一收,戒备地看着男人。
早上出去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到半个时辰,回来已是满面春风。
在外边捡钱了?
白四郎摸摸她的头,随后指了指桌上的麻将子,温声说道“不急,先看你们玩一局。”
一听这话,易夏原地复活,赶紧码牌。
默默祈求上天赐她一个自摸。
好让白四郎赶紧滚蛋。
陈彩儿和王氏的动作也不慢。
只是很快,她们就傻眼了。
少,少一个?
占小雅提着口气,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难怪三狐狸一听她们在家打麻将,就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
难怪四郎要看她们玩一圈麻将再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