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就是苏绵绵。
她已经成为了苏绵绵,不是吗?
傍晚,苏绵绵回到了客栈去了,那一路走在街上,她都安全得很。
并未遇到什么半路劫人的事情。
苏绵绵顿了顿,回寝房时倏然察觉到寝房里窸窸窣窣的人影,细语交谈着什么。
在那一刻,里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苏绵绵过来,一时之间又变得安静无比,没了声音。
这一刻,好似全部变为寂静,里面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须臾,苏绵绵走近寝房,在楼下端着食盒的安以墨便过来了,一步一步走着楼梯上来。
苏绵绵皱了皱眉头,狐疑的在寝房里张望了一会。
这会终是忍不住打开房门,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唯独这寝房的窗户,是被打开了的。
这会,苏绵绵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
她看着端着食盒走上来的安以墨。
安以墨也狐疑的看着她,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很奇怪。
“绵绵怎么了,不进屋?”他柔声问道。
苏绵绵摇了摇头,拿过安以墨手中的食盒走进屋里,之后坐在了椅子上。
安以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苏绵绵的反应。
这会,苏绵绵认认真真的打开食盒,将饭菜端出来,替他夹菜,认认真真的吃着饭。
好似平时一直爱说话的苏绵绵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他真的有些不太习惯。
也许是因为她喉咙未好,想说话太过困难。
他也不多想,便坐在了苏绵绵的旁边,拿起桌上的筷子,吃饭。
只认真吃饭,不说话的气氛实在难熬。
须臾,苏绵绵也总算停下筷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
安以墨顿了顿,也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绵绵怎么了,有话不必瞒着!”
他不习惯苏绵绵有事瞒着他,这样的气氛,真的特别难熬。
也许不止他一个人不想在这样的气氛里待着,苏绵绵也不想。
听罢,苏绵绵抿了抿嘴,之后点头,用手指了指被打开的窗户。
安以墨眉头皱了皱,眸光随之而望,苏绵绵指的是那窗户,但这窗户有什么东西吗?
他狐疑问道:“这窗户……”
苏绵绵用手在桌上写道:窗户之间是被打开的吗?
见着那几个字,安以墨似乎也认真了。
若是按苏绵绵的意思,就是在怀疑这窗户之前是关着的,可是现在被打开了。
可是之前,他并未留意到这个窗户,也许这并没有什么。
“之前绵绵去都城时,为师便下楼出去了一趟,为师准备好晚饭,绵绵才回来,这一段时间,并不知道这窗户是否是打开的……”他说着。
就是两人,都没有在意到这个窗户。
从出去到回来,这窗户是否打开,两人都不知道。
那苏绵绵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也许她知道什么,又在狐疑什么。
如果如苏绵绵所想的那样,这窗户之前是被关着的,这会无缘无故被打开了。
那这打开窗户的人,一定是在寝房里头,因为窗户外面没有长廊可以站,窗户的下边便是街道。
这番想,这寝房里头,是不是有别人……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开始在意了。
但他并不知道这寝房里有什么,然而有一点苏绵绵知道。
那便是这寝房里刚刚不久有人在,她亲耳听到了。
正巧在她想打开寝房的时候,屋里没了声音。
苏绵绵怕鬼,可是白天出来的鬼没有。
所以里面的会是人,至于是什么人,苏绵绵不知道。
更令人狐疑的,便是这两个人也太过奇怪,竟在她的寝房里头。
这也太不寻常了些。
有些话,苏绵绵不敢讲,也不敢乱想。
她只能慢慢弄清楚,但是事实上,她真的特别害怕。
也许,这比有人躲在她寝房里想要她的命更可怕。
安以墨见苏绵绵眸中的惶恐,平静的心也有些不太平衡了。
此时苏绵绵眸光带着一些质疑,却不曾问出口,而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绵绵,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为师的,不妨问出来!”
如果她有什么疑问,安以墨绝不会隐瞒的。
但他实在受不了,苏绵绵狐疑的看着他,却什么也不问,这让他很慌。
这会,苏绵绵害怕了。
她看着安以墨,连忙摇头,拿起饭碗扒饭,可是这心中的狐疑越重,她也就越害怕。
这会,她放下碗筷,看向安以墨,她似乎预料到,有些问题不能一直憋着。
若是到了后头,就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