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撒娇一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也说着什么。
苏绵绵脸上的神色尤为不好,此刻的她,一定不再是想多了,他们俩分明就是半夜出来会面的。
这一切并不是她想多了,这只是她一直相信安以墨不会背叛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毕竟前日,她已经亲眼所见了,却又相信了安以墨说的那些话,真是可笑至极。
她可是戴了一顶特别大而亮的绿帽子!
苏绵绵想都未曾想,自己也会有戴绿帽子的时候。
看着那两个浓情蜜意,苏绵绵心情低入谷底,他们俩也许才是一对的!
可是她又不甘就这么放下了。
毕竟当初一直要追她的人是安以墨,她考虑了许久,终是答应了,如今又不知如何的,他似变心了,反而给她戴绿帽?
这是忍无可忍之事,她苏绵绵受不了,自然,其他人也未免受得了。
可她要上去说辞吗?
或者上前扇那女子一巴掌,怒怼安以墨?
这很理想,可是现实她根本不敢那么做,因为没有勇气,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无法做到这么有气魄,这么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解决,把这事抛在脑后,把他给甩了。
想想,她都会忍不住苦笑。
好似现在,她只能懦弱的站在那看着,她想开口说话。
哪怕一句话能阻止他们在这样继续浓情蜜意也好。
苏绵绵在那愣了半天,她眼眶发红,泪水早已凝在眼眶,也不知何时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看着安以墨的容颜,一点也没看错,果然是他。
那时她还会猜想,她是不是看错了,也许眼前的人是别人,只是穿了一身和安以墨一样的衣服。
可是并不是,这是真实的,眼前的人就是安以墨。
只见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那是泪朦胧了双眸。
谁能告诉她,安以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要相信她自己,还是继续相信安以墨?
想想真的是太可笑了,她该怎么办?
此时苏绵绵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被人遗弃一样,被丢在那里。
无意的哭声惊扰了他们,两人疑惑的回头,苏绵绵惊得站起身,手无足措的往回跑。
大抵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落荒而逃。
也许是觉得自己很多余,打扰了他们,或者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站在那了。
又或者是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无法直视安以墨的眼。
她希望自己跑得快些,这样就能听到风的声音,她不要听到安以墨的叫唤,生怕忍不住真的停住脚,犹豫的站在那听他的解释。
或者,他看见她跑了,连叫唤都未曾。
她希望自己跑快一点,最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至少知道自己此时还是清醒的,没有做梦。
或者,她跑得快些,只要足够的泪,她就没有机会流眼泪,没有再多的力气会哭泣。
不是说了吗?伤心的时候跑步再好不过了……
可是为什么换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力气跑,甚至想现在就停下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太没用了,不做这样一个懦弱的人,也许她该坚强一点的。
也许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有过,她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苏绵绵擦干泪水,心想,哭过就好了。
至少哭过之后,她不再那么伤心,心情也不会这么差。
这会,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街上未曾有一个行人,也许夏日的夜晚,会有人敲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也许不是她一个人,但是现在并不是夏日。
这会只是她一个人,街上也许并没有她想得这么黑,她也不再那么怕。
至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可以看见繁星,至少有它们陪着,她也有依靠。
就这样,苏绵绵步子蹒跚回到到了客栈,事实上,她不适合跑步。
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这么跑。
那会,她累了,很累。
苏绵绵步子轻缓走进客栈,不出一点声,安安静静的躺回榻上,可习惯性抬眼朝安以墨榻上瞥去,那会,他在那。
他回来的比她早?
生怕她误会什么,还是有意这番作为,打算一直骗她?
他打算骗她到什么时候?明明那会,她早已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不是吗?
这些隐瞒并不算什么了,或许他这么做,也纯属多余。
也许,他骗她也不止那么一次,明日,她在吃些丹药,喉咙该好了,有些话,她明日一定要说完。
即使她没有那个勇气,也比这样一直把话憋在心里要好,她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