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本该是她高兴的。
安以墨叹出一口气,仿佛是看她太傻才叹出一口气。
苏绵绵竟有些不知所言,就这样看着安以墨,等着他的后文。
“绵绵真傻,难道绵绵真的希望为师在意以前的苏绵绵吗?”
或者,选择离开,这样苏绵绵才会觉得很对。
她太傻了,傻成这样,安以墨都无奈的叹口气,摸摸她的脑袋。
也许脑袋摸太多次了,还会被摸傻。
苏绵绵瘪了瘪嘴,一脸不爽的神色,这次她被安以墨的话气到了。
“什么叫我很傻,我很聪明的啊!”
“好,绵绵很聪明。”
“哼,我不过是担心师父为了安慰我才这样的!”
毕竟安以墨的反应,和正常人的,似乎不太一样。
安以墨也知道,他轻笑道:“难道绵绵让师傅表现的特别惊讶,然后不敢置信的跑掉吗?”
苏绵绵摇摇头,“才不要!”
实际这样就好了,苏绵绵庆幸一般拉着安以墨的衣袂,这会,她才道:“绵绵只是害怕师父在意以前的苏绵绵。”
然而事实已经告诉她了,安以墨在意的人是现在的她。
她脸上终于重现那一抹笑,笑得淡淡的,可爱又好看。
似乎脸蛋总有点婴儿肥的感觉,看着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
苏绵绵这会终于不再去问那些问题了,因为她问过两次,而安以墨的反应依旧是这样坚定,他告诉她,无论她的来历,她是不是苏绵绵,哪怕她有多糟糕,她也只属于他安以墨的。
他爱的人只是她。
那么,谁又有这么多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现在,他的眼里,无论苏绵绵的好,还是不好,他都会一一包容,全部看成好的。
苏绵绵重拾石桌上的竹木,看着那把琴。
许久,安以墨才淡淡开口,“绵绵,是多久没再听那首琴曲了?”
苏绵绵愣了愣,好像挺久了。
只是这话苏绵绵没说,她拿起竹木在空中挥了挥,竹木的影子就会在地上晃一晃。
安以墨不等她回答,这会他言语温和,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
指腹在琴弦上摩挲。
“绵绵,为师弹给你听吧!”
苏绵绵不多想什么,直接回应,“好!”
她就这样拿着竹木在空中挥着,想着之前安以墨教她的剑法。
何时她觉得那些剑法这番容易,她练几下就会了。
而此刻,苏绵绵的眸光会时不时放在那琴上,也许那琴,不仅仅是以往苏绵绵和安以墨相遇能遇到的,俗称缘分之物。
这何尝不是她与安以墨遇到的呢?
夜深
由于下午苦练剑法,现在她累得早早入睡,此刻不忘手臂的酸疼,与身体的疲乏。
练剑真的是粗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苏绵绵带着疲劳渐梦。
这会苏绵绵沉入梦乡,她无缘无故走到了一处被雪花覆盖的空地。
此刻天空依旧下着鹅毛大雪,远处似雾一般朦胧一片,不能看清眼前的路,也看不清周围有其他什么。
仿佛这一切都是空虚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苏绵绵感觉不到周围的寒冷,她抬起步子往前走,雪覆盖得深,走几步路,脚便会陷在雪地里。
但她依旧下意识的走,直到眼前不远处出现一颗梅花树时,她的脚步蓦然停下来了。
因为那副场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仿佛,她来到了属于她的记忆里,看着他们的过往。
这似乎是那个苏绵绵不甘心什么,给她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想表达什么吗?
也许这一晚她做梦了,也是藏在深处的苏绵绵清醒了,把她唤了过去。
苏绵绵不再多想,她只想走近一点,看清那梅花树下的两个人。
那个苏绵绵与安以墨。
但他们的脸是模糊的,看不见五官,无论苏绵绵怎么靠近,再走多少步,都像隔阂千里之外,她靠近不了。
毕竟这个梦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一个灵魂体。
就在她走了不知多少步,梦里似乎也过于真实,她竟会走累,站在原地歇会。
而不时,她听到悠扬的琴声传来,那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
再然后,就见着一位女子,撑着一把梅花伞走来。
安以墨一人孤独的在梅花树下弹琴,旁边没有人,只有鹅毛大雪纷飞,落在他的头顶,他的衣裳,他抚琴的手上,就连那把琴也盖了了几片雪羽。
他如此孤独,一个人在那等待,等待这苏绵绵的到来。
她知道,那时的安以墨一定很害怕,却又如此期待,安以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执着的,会一直固执坚持。
就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