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所有的事,严冶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不想记起。
但他又想起了安以墨对他说的那些事情,他就犹豫了,真的有个人,每天都在等他吗?
每天因为没见到他就哭泣?
那,那个人是谁?
他的脑海里没有印象,只是每次想起,就会觉得头疼,头痛欲裂。
“就因为你这样失忆了,我们来漠地,就白费了一半!”安以墨叹了一口气。
他还打算把严冶带回去,问清他离开的原因,还是安之辞失忆的原因。
然而,他这样,简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严冶抿了抿嘴,他倏然问:“那个每天都盼着我回去,为我哭泣的人,是我的妻子吗?”
听后,安以墨微微一怔。
他被严冶这问题问的有些怕了。
“妻子?”
苏绵绵抿了抿嘴,在安以墨的耳边说道:“师父,我觉得也像!”
虽然安之辞并非严冶的妻子,他只是严冶的知己,但是关系好到安以墨也不知道还用什么词语去形容。
但是,关系真的好到这样的程度。
难道……
安以墨倏然发现,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们的关系,其实都是这种关系,只是却用知己去称呼对方。
这对安以墨来说,简直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是……
可是,就算是这样,严冶和安之辞都失忆了,他们都不记得对方。
他们的感情,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明明关系这么好,就连安以墨和苏绵绵就觉得,他们不该这么结束。
“不是妻子,是你的知己……”
安以墨最后还是开口了,毕竟他们一直都是知己称呼。
严冶顿了顿,他叹出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会有一个知己。”
说到这,他竟有些无奈。
“有个这么关心我的知己……”
严冶坐在垫子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安以墨看着严冶的反应,他只觉得,如果严冶这么对安之辞,他一定会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顿的。
严冶看着安以墨,说道:“哦,我的知己要等我回去,就算是这样,我也记不起来了!”
他这么明确的说着,的确,严冶失忆了,就算安以墨这么说,安之辞再可怜也没有用,严冶依旧不动于衷。
这样下去,严冶根本不可能会跟着他回去的。
他还是要想办法让严冶记起来才行。
安以墨看着严冶,问道:“你记不起来了,那你醒来的时候,齐尔闵怎么对你?”
严冶顿了顿,他道:“我醒来的时候,齐尔闵对我挺好的,毕竟他不会去为难我!”
那时候他问了严冶很多事情,严冶只是回答他,不记得了。
齐尔闵听后也不多说什么,竟然让他留在了这里,并且与他交谈。
他对严冶说:“以前你就是我的使者!”
严冶只能信了,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齐尔闵对他挺好的。
所以他也不打算去回想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是,严冶发现他的着装和大漠人的都不同,如果他是齐尔闵的使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着装。
严冶虽然并不明白,却还是待在了这里,毕竟他现在,并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也不知道要回到哪里。
安以墨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苏绵绵,说道:“他全忘了!”
严冶现在只记得现在的事情,安以墨一定会想办法让严冶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的。
苏绵绵看着严冶,说道:“虽然你失忆了,但是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她所说的责任,就是对安之辞负责人的意思。
想来,安之辞应该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严冶叹了一口气,他道:“如果你能让恢复记忆,说不定我就会离开漠地了!”
安以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怕那时候,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会回去。
安以墨问了严冶很多关于他在漠地里发生的事情,很惊奇的,严冶什么都不瞒着。
这让安以墨很狐疑,却没多问。
至于打听到的,大部分是关于齐尔闵的事情。
他说齐尔闵在这里很无聊,所以时常会到他的帐篷里找他聊天。
有很多东西,都是严冶教他的,比如下棋。
大概是因为齐尔闵担心严冶突然记起以前的事情,担心他会逃跑,所以派了很多的士兵在他的帐篷外守着。
对齐尔闵来说,严冶很重要,所以,他当然不会让严冶这么逃走的。
更不会让严冶的记忆恢复。
只是安以墨也不明白,严冶到底是怎么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