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让安之辞忘却他。
这样分析,安以墨也明白了大体情况。
只是严冶现在,大概后悔莫及,现在安之辞记不得他了,偏偏他也记不得安之辞。
只是,天生有一种知己的默契感,让他们彼此有些熟悉。
只需要记起以往的事情便可。
可是,安以墨却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更希望,他们相见依旧是陌生的感觉。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安以墨也会自私,他不喜欢安之辞,他的兄长因严冶受到伤害。
如果严冶还是以前的严冶的话,他也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以前的严冶已经不见了,留下的,是一个野心勃勃,一个他们都陌生的严冶。
所以,如果安之辞依旧作为严冶的知己,应该会痛苦。
安以墨有这样的自私,可是现在,他好像也帮不到安之辞什么了。
他也不能阻止严冶。
因为他的软肋还把握在严冶的手上,他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旁观,看着安之辞一点一点被严冶毁掉而无动于衷。
严冶看着他面前那个叫安之辞的男人,俊美清秀,这会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对安之辞笑了笑,似乎察觉到安之辞对他有那么一些的排斥。
这种感觉像是畏生。
不知为何,严冶突然心里积满了兴趣,尤其是看着安之辞这样好看的人。
让他内心产生了一种极为强大的征服感。
他对安之辞说道:“坐我这!”
话一出,安之辞抿着嘴,尤其不情愿,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坐那!”
当然,因为他现在是这歌舞楼的老板,而严冶是客人,如果严冶需要服侍的话,尽管找歌女活着舞女就可,为什么偏偏让他……
这番想,他突然觉得有些羞耻。
当然,因为他的弟弟还坐在那看着。
安以墨看向严冶,说道:“你不能这么为难安之辞!”
听罢,严冶抿了一口茶水,带着疑问,“哦,为什么不行?”
闻言,安以墨捏紧拳头,他道:“现在的安之辞并不认识你,当然,你也不认识安之辞,你们现在就像是陌生人,这样会让他不适应,不是吗?”
没有一个陌生人愿意随便亲近一个陌生人的,除非有目的。
不然绝对不会这么随意。
也许是因为严冶在漠地待了一大段日子,他的性子就有些偏向漠地人的习惯。
离齐尔闵这么近,想来已经把齐尔闵的霸道和野蛮学了不少。
这样的严冶,真的看着安以墨都觉得不适。
“如果我愿意这样呢?话说回来,也不过上想和安之辞再认识一下,不是你说的么?他可是我的知己啊!”严冶道出这话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严冶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很好看,无论怎么看,还是不会把他本身散发的文人墨客那种气质给消散掉。
虽然他在漠地待了很久,但是,风雅还是未消的。
严冶让安之辞坐在他的旁边,实际上,那已经没有位置了,除非严冶把他的位置腾出一半给安之辞去做。
无论怎么看都太过违和。
这简直就是……
安以墨不能让安之辞被这样侮辱,哪怕这个人是严冶都不行,那个他一直敬佩的兄长,温文尔雅,不能被严冶给毁了。
敢想,如果严冶对安之辞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绝对会让安之辞留下抹不掉的阴影。
他并不想安之辞受到什么伤害的。
“既然你要让我兄长坐在这陪你喝茶闲谈的话,那我先暂时离开一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对他动手动脚,因为现在,你们是陌生人,已经不是以往的知己了!”
安以墨说的这话就像是在提醒严冶。
严冶自然听得出来。
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道:“我不会过分的,我有分寸,不会鲁莽!”
虽然严冶这么说,安以墨还是很不放心。
“你放心吧!如果我一开始让安之辞这么害怕,以后怕就麻烦了!”严冶感慨道。
听罢,安以墨总算可以缓出一口气,原来他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既然如此,我把这座位让给安之辞,你们好好谈!”说完,安以墨便起了身。
正好趁这个时间,他去见下苏绵绵。
这么久没见她,她也没看到他,肯定很担忧。
严冶看得出安以墨在想什么,他也不觉得如何,总归现在,他的眸光都是放在安之辞身上的。
至于安以墨,只要他不弄出什么大事情,就随他吧!
最后,为了歌舞楼的生意,安之辞只好陪严冶闲谈,然后喝茶。
他不那么抗拒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看着严冶有些熟悉,虽然他想不起严冶到底是谁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