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底下弟兄也纷纷唤风铃儿司主,司主。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已经在宣告,风铃儿不可随意抛弃司主的身份!
风铃儿听明白了,微笑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哪怕是离开京城,也依然仓户司的司主!”
香客冲着铁壶一笑,顿时开心了很多。
不过,让风铃儿没有想到地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
齐木到的刘家,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刘公子时,刘公子颓唐地坐在了地上。
他盯着那个印章,神色黯然地问,“公子是从何处得到的?”
“风韵公主的。”
刘公子伤心地叹气,“我就知道……就知道,公主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深究,只是佯装自己不知情。
可惜,事实如此,风韵公主的确偷拿了他父亲的印章。有了那东西,就可以号令刘家府兵。
他将它偷来,想要给风韵公主。风韵公主却将它偷了据为己有。
不过为了偷得万无一失,风韵公主把自己贡献给了刘公子。
刘公子心疼自己的爱情,心疼风韵公主对待自己的冷漠。
那一刻,他才明白,风韵公主并不爱他。
“风韵公主临死前,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我们司主,我们司主心善,不想害你。所以便让我来,将东西还你。至于这圣旨……”齐木抱着双臂,悠闲自得,“我觉得你有必要替你父亲看一看。毕竟这上面记录了你先皇对你父亲真正的……心意!好了,看完,不要一心想死,毕竟,你死了也没有什么用!”
两手放背,他悠闲地朝着巷子里走。
而身后的刘公子却因为看到圣旨的美容,惊吓地大叫了起来。
他呼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才了解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早就成了先皇刺杀的对象。他也才了解到,自己的父亲之所以想要谋朝篡位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过于了解那个狼心狗肺的先皇他父亲又怎么可能会计划那么多?
“父亲,儿子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您早就知道先皇生性多、疑,迟早有一天会对付刘家。所以才这么着急,想要同皇帝反抗的啊!”刘公子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那个时候的他,竟然还在因为父亲谋反而难过。
齐木停下步,折回去,竟然发现他在哭,想着他对风韵公主不错,便开口劝了一句,“好了,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怎么想。”
刘公子一脸沧桑地问齐木,“公子,你刚刚说风韵公主……她怎么了?”
齐木难耐地挠了挠头,“她死了。”
“不可能,风韵公主怎么会死呢?!”刘公子尖声嚷起来,她感觉整个人都特别难受。
“风韵公主说,她累了,京城的任务完成后,她就可以安息了。”齐木解释。
刘公子泪落嘴角,无助地问,“风韵公主临死前,可有……可有提过我?”
“没有!”齐木简洁明了地回他。
“一句也没有么?”刘公子还是渴望风韵公主对他能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然而齐木还是认真地回答,“没有,一句也没有!”
刘公子听后,哭笑不得。
“终究……终究都是……假的,公主……公主?!”他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
后来几日,刘公子就病倒了。他的好朋友于晴和余平都前去看望。
躺在床上的刘公子不再像以前那般,活力四、射,反倒是面色苍白,目光无神,行将枯木。
“阿真可别出事儿啊!”于晴同好友余平说道,“这大夫接二连三地请了这么多回,都没什么用?看来咱们得重新替他找一个了。”
“我看他这是心病啊。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儿,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余平看清事情的关键,“要不然咱们去求求那位蒋依依姑娘,她能够扳倒长公主,扳倒陛下,扳倒刘家。一定有着过人的本领。”
二人也是从自己父辈的口中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故而对风铃儿存在很大的误解。
当然,他们求到风铃儿的面前时,却也并没有耗费多少力气。
“刘公子怎么了?”
“他得了重病,药石无医,如果再没有大夫能够救他,只怕活不过明天!”于晴悲伤地请求风铃儿,“依依姑娘,我知道,您本事儿大,可不可以给我们的朋友想想法子,只要……只要他能够恢复正常,您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
风铃儿手撑着下巴,很是直接,“我什么都有,我不需要什么?”
“依依姑娘,别这样。”于晴风趣地发出请求,“这样吧,依依姑娘,如果你答应我们,想办法救救我们的朋友。那我愿意把家里种的花全部都给你。”
这位尚书家的儿子,天生爱花。风铃儿在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