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原因。
可是这样的话,阿镜从来都是不爱听的,风潋衣也一直不会这样直白地在风镜思面前这样说,他只会在离开风镜思的时候,假如打探到了南墨画的消息,他会从水榭城离开,然后找机会对南墨画动手。
虽然他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但是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把医术还给风镜思的方法。
只要南墨画死了,风镜思身上的阴咒也会不复存在,她可以继续用她的医术,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一个叫做风潋衣的人给她带来麻烦。
风潋衣不会放弃杀掉南墨画,无论阿镜再怎么劝诫他,这是风潋衣地决心,哪怕是风镜思也不能轻易改变。
风镜思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话题提的不应该,她也不强求风潋衣对此做出什么让她心满意足的回应,她有点饿,随手拿了个果子放在嘴里清脆地咬了一口。
她语气轻快,像是再说着什么很不沉重的话题“对了潋衣,能问问你,你在傅家叫什么吗?”
风潋衣蹙眉,显然是很不想要提起傅家“不知道,在遇到阿镜的时候,我也说过了,母亲告诉我让我自己去找属于我的名字。”
“傅采言,想杀你?”风镜思回想起傅采言那张脸,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嫌弃,“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问的,昨晚看那个样子,他可不像是怀着亲情来请你回到傅家的。”
“不要理他。”风潋衣闷闷不乐。
风镜思不依不饶,非要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不可“所以顾流端单独去找你,是打着问你遇到谁的幌子。”
风潋衣道“只是不想你担心。”
“想瞒着我一走了之是吗?”风镜思眯了眯眼眸,很不高兴道,“若是昨晚傅采言和那个女人没出现,今天我是不是就看不到你了?”
风潋衣默默弄着草药,不肯吭声。
风镜思才不管他说不说话,她现在就是要好好把话和风潋衣说清楚,无论他爱不爱听,对于风镜思来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潋衣,不管你与傅家究竟如何,我说过了,你是我想要留下来的,所以……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阿镜,傅采言和谭知荷不是简单的人,”风潋衣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啊。”
“不管怎么样,潋衣,能答应我不会不告而别吗?”风镜思把玩的蔫了吧唧的杂草扔在一旁,“我们还要一起去永宁州啊。”
“如果阿镜不怕被我连累的话。”风潋衣淡淡道,“阿镜想要那样的话,我可以。”
风镜思半眯着眼眸轻轻笑了起来。
“那就把它当做一个约定好了。”风镜思勾起唇瓣,笑的开心。
风潋衣弄好了草药,把要用的草药放在一旁道“阿镜,我要去帮你煮一碗药,你要不要躺一会儿?”
风镜思打了个呵欠,眼底有淡淡的水光浮起“去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顾流端那群人还没有找到我们。”风镜思借着风潋衣的力道轻轻躺下,有点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都这么久了啊。”
风潋衣转身背对着她,轻生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我们走的太远了。因为怕后面会有人追上来,所以走了很长一段路。这个洞口……也不好找。”
风镜思“哦”了一声,听到风潋衣这么解释,风镜思便也就随缘了。她随意摆了摆手,把风潋衣打发出去“好了好了,随他吧,反正他跟你一起骗我,我也不怎么想看到他。”
风潋衣便抱着一堆草药出去找能用的物什去了。
风镜思眼下还发着热,方才也是一直勉强提起精神来和风潋衣聊了一会,这会风潋衣一走,风镜思便再也忍不住,眯着眼眸浅浅睡了过去。
因为身体很不舒服,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刚刚浅眠了一会,风镜思便梦到了些乱七八糟的场景。
风镜思说不清自己是梦到了什么,但那些场景是让她很不舒服的场景,风镜思微微蹙着眉,脸蛋渐渐红润起来。
风潋衣在外面忙了一会,好不容易把草药煮的差不多,他刚一走进来,便注意到了脸色红润的很不健康的风镜思。
风潋衣把药放在一旁,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传递到手掌心,风潋衣面色一变,脸上带上了一丝焦急之色。
阿镜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风潋衣低头看着风镜思红的极其不正常的脸蛋,他轻轻伏在风镜思耳边,低声喊着她“阿镜,阿镜快醒醒。”
风镜思在梦里呓语一声,柳眉紧紧蹙起。
“阿镜……”风潋衣把手放在她脸上,火热的脸蛋猛地碰到微凉的温度,风镜思下意识地动了动,想把整张脸贴在风潋衣手上,能更贴近那股凉意。
风潋衣叹了口气。他轻轻捏了捏风镜思的脸,还是要把她喊起来“阿镜,醒醒。”
耳边响起清湛微凉的嗓音,风镜思在梦中挣扎了许久,总算是在风潋衣固执的喊声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