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顾流端从来不会有这种心情,因为以前的顾流端,是清高冷漠的,他不认为自己会被感情这种俗事所干扰,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
“思思,你这样想的话,会让我很生气很伤心啊。”顾流端把玩着风镜思颊边的一缕发丝,半委屈半控诉道,“你也知道,我心灵特别脆弱。”
“脆弱个大头鬼。”顾流端知晓风镜思不是不在意,身上那股子邪气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风镜思嫌弃地轻松甩开顾流端的手,冷笑道,“你给我闪开。”
“为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顾流端故作伤心。
风镜思被顾流端控制了许久,手腕被他抓的有些发麻,她揉了揉手腕,顾流端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抓在掌心里,十分殷勤地替她轻轻揉了揉。
面对如此示好行为,风镜思表示她十分享受。
不过享受归享受,顾流端今晚的恶行她当然不能这么快忘记,当即便恶狠狠质问道“所以,那姑娘是谁?”
顾流端摸着风镜思的手,回道“是妹妹。”
半点掩饰的意图也没有,虽然顾潇画在洛风逝身边还是要掩盖的严严实实,但是面对风镜思,顾流端没有想要隐瞒。
“妹妹?”风镜思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蹙起柳眉,重复问道“亲戚的那个妹妹?”
顾流端哭笑不得地看着风镜思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他捏了捏风镜思的指尖,轻笑道“是妹妹,只是多年没见了。”
“打哪来的?”风镜思斜眼看着顾流端,“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妹妹?”
面对如此逼问,顾流端眉眼弯弯,笑的有些傻气,风镜思看到如此顾流端,有些不忍直视。
这人……风镜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顾流端,男人嘛,照理来说是不喜女人多管太多事的,怎么到了顾流端这里,她不想管太多,他反而不高兴了呢?
若是顾流端不说,风镜思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了。
顾流端解释道“她近些日子刚到王城,只是现在她身份比较复杂,起初没有办法过来见我而已。”
风镜思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心下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一直别在心里的那股子气,一下子便消散了。
两人误打误撞地说开,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顾流端卷长纤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又道“伤口怎么样了?”
风镜思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好些了。”
“我看看。”顾流端见她说得轻巧,心下当然是不肯相信。
风镜思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护住,轻声骂了一声“我穿裙子你怎么看?”
顾流端笑着使劲揉了揉脑袋,捏着她的指尖道“过来坐。”
风镜思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到雅间内的案前坐下,顾流端看着她,而后替她斟了一杯茶。
风镜思接过茶喝了一口,顾流端盯着她的发顶,勾了勾唇瓣道“这次受伤,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风镜思随意应了一声,没什么波澜起伏道“我不是道歉了吗。”
“道歉了,下次还敢?”顾流端蹙眉。
风镜思抽了抽嘴角,猛地抬头道“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顾流端轻哼一声,“若是以后再这样受伤,下次便不会这么饭放过你了。”
风镜思猛地点头称是,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风镜思有些犹豫,犹豫了一会,她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过几天我打算去永宁州。”
永宁州?
顾流端挑眉看着她,只是永宁州三个字,顾流端便知道风镜思这次去永宁州是想做什么了。
“薛清晚等不及了?”他冷冷清清地道。
风镜思点了点头,也有些苦恼“我也没打算这么早去,可是他来信说,情况有些危急,想要我早日去。”
顾流端心下有些不悦。
对于薛清晚和风镜思的事,顾流端当然也有所了解,只是放任风镜思和风潋衣去永宁州,顾流端自然不会放心。
“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办?”顾流端抬眼看着她,有语气低沉道,“就算过几天,你这身子也不能好全吧。”
风镜思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过几天潋衣应该就好了,我的话,也就是跟着他走,也没什么。”
虽说她的确是给薛清晚回寄了信,信上也说不会那么早赶去永宁州,但是风镜思做人向来有原则,薛清晚这事也算是逼着风镜思去永宁州,风镜思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一拖再拖也不好。
尤其是人家来信说女孩子身体情况已经很差,风镜思若是再不急不慢的,便显得她做人有些不妥当了。
“打算什么时候去?”顾流端知道也没办法劝风镜思,只得妥协道,“要我陪你吗?”
风镜思摆手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