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进退两难啊,这下卖不卖都不占理。&nbp;&nbp;不卖钱从哪来,卖了也没人同情她,旁人只道是王家又帮了云家一把,何况颖估计也察觉到什么,瞬间就改变策略。
“不着急要了,”颖给老四兜跟前正姐妹情深呢,还回想刚刚云家姐弟那一幕,自称一想起来就受感动,就想抹眼泪,“平白无故卖什么地啊,就她家在城里那几个铺面,一把火烧干净也轮不到卖地找贴补,刚老四这醒提的及时。&nbp;&nbp;”
“知道你姊妹俩厉害。&nbp;&nbp;好了,就别搂一起恶心,老四跟我过去规划下明年的事项,二女尽快把南边的事筹划好,动作大了照人注意,动作小了打不下根基,你全权负责。&nbp;&nbp;”赶紧给这些事忙完。&nbp;&nbp;今年要有空地话全家到南山过个清闲年,九斤吵着要去山里打猎,二娘子都开始给爱徒制作小机关了。
“忘了!”颖一把给我揪住,“张馥在书房等您,这一打岔就全过去了。&nbp;&nbp;”
哦,是我早先叫来地,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幕。&nbp;&nbp;自己也忘了。&nbp;&nbp;没办法给张馥解释,催说他去云家一趟。&nbp;&nbp;云丫头有些事要找他商议。
“小弟刚刚在客堂外站了一会,”张馥不着急,手里来回翻转个玉佩,漫不经心道“云家逢什么难关,逼到卖池塘的境地?”
“城里店铺怎么周转不开了,谁知道。&nbp;&nbp;”端了茶碗顺了口,淡淡道“你一会过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张馥心不在焉地摇摇头。&nbp;&nbp;“她家几家藕粉、荸荠粉的生意都过得去,家里也一直从云家的店面买东西,就忽然要周转了?”
“你问我呢?”
张馥摇摇头,“乱想。&nbp;&nbp;来时候正听见他们姐弟争执,陪了外面还伤感那么一阵,”讪笑道“看来云家姑娘从头到尾也没拿小弟当回事啊,这么大的动静都能求到王家,却从未对小弟有过只言片语。&nbp;&nbp;”
“要强个姑娘。&nbp;&nbp;正好你去她家里坐坐问问,知道的清楚些,”起身拍了拍张馥肩膀,“昨天没给舅母打死?”
“哈哈…”张馥起身大笑,“惭愧,下次可真不敢再拖累您了。&nbp;&nbp;今早还被俩堂兄嗤笑,丑丢大了。&nbp;&nbp;”说罢朝我一拱手,“昨晚哪事后小弟也想通透,无论云家姑娘意愿如何,小弟这边得先偃旗息鼓。&nbp;&nbp;拖累您不耽良心,可拖累了人家好闺女就百死莫赎,小弟这就去云家致歉,往后还能留个相往。&nbp;&nbp;”
去吧,这多好,该是什么就是什么。&nbp;&nbp;除了云家没有卖掉池塘外。&nbp;&nbp;该解决地都正在解决。&nbp;&nbp;从王、云两家的过节来看,颖其实没有那么重地念想。&nbp;&nbp;可每次提了云丫头这个人身上就变的毫不想让,都和家族没关系了,个人恩怨,不知道哪来这么些个不满。
可能是发觉这丫头和自己是同一类人……“老四,你干啥!”我才出去几步,她就开始摆弄我鱼竿,颖跟前看着也不说阻拦,要命了。
“老四教教妾身用途,整日只见夫君钓,往后等收了云家的塘子,这满处都是咱王家地界,再都没那丫头出没的影子就心静了,也朝咱家鱼塘里钓上个三五天去。&nbp;&nbp;”颖最爱说咱家如何如何,咱家的庄子,咱家的庄户,甚至咱家的农学,可每每说起咱家地塘子就没了底气,今又耍了大牌,又当了菩萨,还以退为进的揪了云家筹钱的短处,这咱家鱼塘四个字说的中气十足。
“看你那点出息,问问二女就知道了,南边置办的产业都够你跑船的了,为这烂塘子叨咕多少年?”
“不,妾身就要塘子。&nbp;&nbp;银钱多的是,南边给兴庆洋置办下来都不稀罕,自家庄子都拿不全才膈应。&nbp;&nbp;虽不知道云家要钱干什么用,可妾身料定那丫头定然会再找上门来,大不了再陪她哭一场,哭完还得买卖。&nbp;&nbp;”颖悠闲的在炕上撑了鱼竿一晃一晃学了我起杆地动作,“还是夫君好眼力,这杆子用的就是服手,老四答应照原样送妾身一根呢。&nbp;&nbp;”
“那换个样子的好,为夫与娘子换着用,”高兴的在老四脸上搓两下,“要不一并送九斤一根,打算让他学钓鱼,你自己给自己也预备一根,咱一家子出去钓鱼多排场?二女,二女!你要不要?”
二女狂点头,老四脸都绿了,掰了指头计算后认定她是家里最穷的人,曾经的大笔私房钱被她姐拿去充了公,要了几次也没要回来,现在只能节衣缩食地过日子,手上有没有鱼塘可以卖,很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