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运动了一晌,那个痛快啊,过瘾。&nbp;&nbp;爽完立刻发现个问题,这玩意看着厉害,可汲水量和水车差不了多少,还没水车耐用。&nbp;&nbp;水车只要造大了,提水的高度自然增加,可这抽水机就难以把水搬运的这么均匀。&nbp;&nbp;搅七八十下就得换人,谁那么大功夫召集百十号人马排队发飙?
“只能说旱季里水位低时候,水车提不到水地情况下缓解下旱情,”我现在只能这么解释,这年代又没有电轮,哪来那么大动力给水压到上头上去?“现在还在摸索阶段,可以通过测验来进行实地改良。&nbp;&nbp;平原啊丘陵啊,总之不同的地理形态都要适应才是。&nbp;&nbp;”
刘仁轨甩甩额头汗水。&nbp;&nbp;畅快笑道“总是个强身健体的好法门。&nbp;&nbp;常少监也谈论下观点,这三个人里唯有你是行家。&nbp;&nbp;”
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常贵早就不在老刘跟前怯场了,当了少监后也精于保养,尖嘴猴腮的也有那么几丝肉感,比以前顺眼多了。&nbp;&nbp;蹲了跟前仔细观察许久,“用的上。&nbp;&nbp;只要再耐用些,定是个好机具!”起身朝我崇拜一笑,“王少监高瞻远瞩啊,早就料到这点了……”
“我料到啥了?”不是不给他面子,你不用在b面前太过分吧,咱刘学监还建在,我就不用高瞻远瞩了。
“啊…哈哈…”常贵习以为常一笑,“如今我朝人口分布不均。&nbp;&nbp;多处缺田可种,少处则千里荒芜;如长安附近就人多而地少,又不能让民众移居他乡;虽说土地肥沃单产较高,但消耗巨大,年年要从周边调集大量粮食囤积以被灾荒。&nbp;&nbp;”说这里轻捻鼠须怡然自得道“难得朝廷体恤民情,才筹建这农学泽福苍生……”
“说重点!”抢刘仁轨前头给这獐头鼠目的杂碎喝止。&nbp;&nbp;免得老刘习惯性发飙。
“是,王学监提醒地是,在下孟浪了。&nbp;&nbp;”常贵又蹲了抽水机旁指点道“虽说广泛灌溉地功效不如水车,但此物轻便易于搬运,非水车能及。&nbp;&nbp;有水源时就能排上用场,即便是坡地也不愁汲水,利于精耕。&nbp;&nbp;”说着指了正前方道“此处就是精耕田亩,同一品种的收成高于粗耕五成。&nbp;&nbp;一些区域因为运水不易,比如地势高或远离水源,难以精灌。&nbp;&nbp;导致单产不足。&nbp;&nbp;有了这抽水机具地话。&nbp;&nbp;倒可以解决不少难题,实在是苍生之福。&nbp;&nbp;我朝之幸啊!”
我在等刘仁轨眼神,只要他许可,我立即就会冲上去抽这东方不败的下属。&nbp;&nbp;刘仁轨一反常态的微笑认可,毫不吝啬的夸我见识过人,顺便也赞扬常贵术业专精,“织造学精于器械,农学又能供提指正,老夫提议不若两家合作,由子豪从中牵引最是合适,如何?”
“妙极!”常贵赞叹的一合掌,下来的话被我瞪回去了。
“子豪既无异议,便如此议定了,尽管按所需择选人手,”说着笑吟吟拍着抽水机,“这可是继大白菜之后,子豪二次提议啊,老夫拭目以待。&nbp;&nbp;”
刘仁轨前脚离开,常贵后脚就自告奋勇贴上来。&nbp;&nbp;大白菜一役常贵劳苦功高获朝廷嘉奖,自此尝到甜头,此番又是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农学里由你指派,我织造学里找人,农学算你牵头,如何?”拍拍常贵肩膀,这人虽然嘴碎,可用的时候绝不含糊,靠得住。&nbp;&nbp;光看他眼神里那光芒就知道小宇宙开始爆发,就差嗷唔扑上去了。
虽然都知道这是个难逢地好差事,可张栉、张珲兄弟俩没有常贵那么大的名利心。&nbp;&nbp;一旦成功的话,比起弟弟那边工学舟船用抽水机项目要露脸多了,这年代多打粮食才是王道,跑远船的营生还比不上这精耕细作。
“别推脱,你俩只需去一个,剩下一个要帮我打理织造学。&nbp;&nbp;”伸手撕了俩张碎纸,一个里面抹了个墨疙瘩随手一揉,“抓!”
张珲运气好,得了外放;张栉也替弟弟高兴,朝我直道谢,下差见兄弟俩勾肩搭背的跑东门大馆子里庆祝去了。&nbp;&nbp;果真是家贫见真情,有时候蛮羡慕张家三兄弟,还是堂亲就亲密到这份上,比起大家族里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崔帅锅的影子就浮现在心头,万幸,没俯身到崔帅锅堂亲身上,要不这会已经风光大葬十数回了。
最近我最怕见一个人,谢宝谢爷爷。&nbp;&nbp;眼看秦钰就回京了,这没出息的还满世界干农活呢,天打雷劈。&nbp;&nbp;说我不尽心,那是冤枉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