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摆了几株昙花,她住了几天也见到过此花盛开的景象。
月夜下,玉容静静地绽开。纳兰邪羽便靠在院中的树上观赏它的绽放,四处黑暗唯有这‘月下美人’悄然绽开,不为他人观赏却千古以来赢得了多少人在月夜之下苦等这一度花开,赢得了多少文人才子的赞叹与吟诵。
菊花如此,梅花如此,只不过菊梅坚韧,而此花注定是刹那芳华。
她总是卑微地在月夜之下,卑微地开出玉色的美丽,最后在卑微地留在月夜之中。
纳兰邪羽眼看着她徐徐绽放,眼看着她立刻凋零下去。
仅仅刹那绽放,怎么够呢?
她从此之后在没有看过那几株昙花,因为她要的从来是永恒。
没过多久赤霄殿中拨来了一个小宫女名叫流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永远带着甜甜的笑容,却掩盖不住她的心思缜密细腻。看似是个忠心的奴婢,但其实
“夫人,君上来了。”流烟端上来一盘精致的糕点放在书案上。
纳兰邪羽听她这话没有言语。
流烟暗淡了一双眸子,这些天她就没听到过这位主子讲过一句话,若不是看到她对君上冷言相向她还差点就认为自家娘娘是一个哑巴了呢!
她向帝溟天行了礼极为熟稔的退下。
帝溟天也习惯了她这样不言不语的,坐在她的对面“阿羽,今早传来的消息我们的军队大捷,三国近万人留在了战场上。”
纳兰邪羽将看完的书简放下拿起另一卷,对他的话恍如未闻。
但是帝溟天看到了,她卷起书简之时手有了一瞬间的停留,他笑着看着纳兰邪羽告诉了她想要知道的“独孤朔重伤。”
纳兰邪羽冷冷一笑目光并没有从书简中转移,轻飘飘地道“就你的那些人伤不了他。”
“我之前说过我要亲征,三日后我们出发!”帝溟天没有理会她心中是怎么想的,留下这句话直接离开此处,他怕他再多停留一会儿会因为她的漠视而直接掐死她。
纳兰邪羽从书简中抬起头来。
一道传音进入她耳中“假的,南阳关破后就是一马平川,三国的军队与魔族交战虽然各有胜败但是基本上还是一直在前进,今朝那个帝家的旁支丢下军队逃跑帝溟天震怒当场斩下了他的头颅。”
纳兰邪羽拿起笔在一旁的竹简上写了一个‘臣’字。
“呵,叶晨是帝溟天的左膀右臂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让他全身而退。再者魔族的朝堂已经全权在帝溟天的掌控之中,要不然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能够在赤霄殿住下来?”
纳兰邪羽皱眉,写了一个‘修’字。
“修为尽失也只是暂时的,你这些日子好好修炼争取进入半灵神的阶段,我会去为你寻解药。”
纳兰邪羽这回真的诧异了,这灵力已经散去还能解?
“只因为你的灵力本来就与众不同,只是邪羽,你的灵力本就强悍霸道到时候可能会生出一些你希望看到的东西?”他的语气之中有了一丝无奈,暗处看她的眼底有着比之前更深的担忧。
她苦笑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怕什么?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情况也比现在的要好的多不是吗?
‘你’
看到这个字元彻挑眉轻笑“我一直是你的至交好友。”只不过是在认识你之后才成了你的好友,之前
元彻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和一个人的默契到达这种地步,无需多言只是一个字他就能清楚她的所有!
‘萧。’
她眨了眨眼睛,再度写下一个字来。
元彻无奈瞪了一眼纳兰邪羽,从暗处走出来“我知道她来了灵族,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与她相处,她那种近乎穷追猛打令他头痛不已,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寂寞了数不清的时日,却因为这个人有了想要融于烟火之中的想法。
有的时候,他都因为这想法吓了一跳,他知道他的寿元并非长生,但是足以见沧海桑田。
眼前的这个人能够陪着他最久的,但是她与他之间只是一种让自己不无聊的陪伴,是一种默契的相处。但是那个人更像是在他心中蓦然绽放的绚烂,在他过长的岁月里留下最重的痕迹。
“你希望长生吗?”
纳兰邪羽听到这话愣了一刻,随即摇头“一个人的长生太过无趣!”
元彻笑了隐去身形“我走了!”
几乎是纳兰邪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门口就出现了流烟的身影,她笑道“夫人可需要流烟做什么?”
纳兰邪羽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睛让流烟没由来的害怕,但是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她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出了大殿。
流烟始终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