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举止间,也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顺畅,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适。
只是那一双眸子中成竹在胸,仿佛天塌下来他都可以顶着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目光,让人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男子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云夏太子,久仰。”单是裴玦对着自己行礼的动作,就让南宫彦青觉得,他们先前的猜测应当没有错。倘若是裴缚,是绝对做不成对自己行礼的动作的。
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南宫彦青换了礼,两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夏日的夜注定不会寂静,但裴玦这里,却似乎比其他地方少了几分烟火气。
鸟雀蝉鸣的声音不是没有,但比起在外面听到的来说,裴玦这里是绝对称得上安静的。
即便是在夜里,这院子里却并不昏暗。爬到两人高的紫藤花架上,挂着两盏暗黄色的灯笼。在二人身边,则点着两台油灯,放在了两个专门用于置灯的架子上。
“你想要什么?”南宫彦青直入主题。
仅仅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单通过裴玦的神色,南宫彦青就知道他大概是什么性格的人。
温吞。
看着气定神闲,实际上也真的气定神闲,所以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可以耗费好半天的时间,也不去解决,最多只开个头。
若是话语权一直交给他,南宫彦青毫不怀疑自己约莫猴年马月才能够与他切入正题了,于是先下手为强。
论礼貌,这确实不是什么很有礼貌的事情,但裴玦对栎阳如故动手在先,后又在她身上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南宫彦青对他也没有礼貌可言。
但他这般开口,却没能从裴玦面上看出一丝一毫其他意味的讯息来。对方依然是平和地、像是充满包容的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有半分动容。
“云夏太子这话是问了做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告诉了你,你便会给么?”裴玦自问自答,“不会的。”
既然不会,那便也没有切入这个话题的必要。
但南宫彦青岂会因他一句话就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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