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模样,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问,免得他又重新想起那些事情。
尽管,就算她不提,南宫彦青也似乎还没有走出来。
水囊已经空了,南宫彦青接满了两囊水,喝了个痛快之后,双眼间又染了雾。
一行人喝足了水,栎阳如故又找出了一些干粮用水泡软了让南宫彦青吃下,几人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问清了路之后,当日就赶回了云夏。
到达云夏的时候,已经秋末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凌风一回来就开始鼓捣那些药材,有的采摘后就已经处理完毕,有的只是做了最初步的处理。
南宫舒青的墓是一处风水宝地,南宫彦青早些年就买了下来。
他死得悄无声息,自然也不用被葬进皇陵。那个困了那么这些人大半辈子的地方,只要和它沾上一点关系,就让人觉得厌恶。
如果可以,南宫彦青身故之后,也不想被葬入皇陵。
这一片地方,是他亲自选的。
栎阳如故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有的是人想询问她外出的经历,二人便分开了一阵子。
这一日,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南宫彦青如同往常一般来到了南宫舒青的墓前。从前不同的是,他的手里举了一把油纸伞。
到了地方,他随意地坐在有些湿润的台阶上,那一柄油纸伞他自己不撑,反而举在了南宫舒青的墓上。
他原本是想抱着南宫舒青的尸体离开的,但沙漠中温度极高,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想法并不可行,只好一把火烧了干净。
留下的骨灰,回到云夏之后,大半都装在了盒中,随着他生前的医馆下了葬。
但也有一些东西,南宫彦青留了下来,比如南宫舒青那一根狐狸模样的白玉簪。
他带了一盘棋,布下之后,分饰双角,自顾自地下着棋,一如南宫舒青在世时他二人对弈的模样。
那时候他总是笑他,四哥又输了。
可如今自己对上自己,一局棋下了一个上午都没能结束。
也不管雨水打湿了棋盘和棋子,南宫彦青下得认真,任雨水也濡湿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黑子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南宫彦青的动作顿了顿,将手中黑子丢回棋盒当中,又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来,而后重新布局。
再下,再布局;再下,再布局,如此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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