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竟然有苏醒之迹,扭动了下身躯,涟漪又用瓷瓶将其装起来,一脚将那婢女踢倒,然后对父皇解释道:“琉璃国主,这宠物要想变身必须要先认主,认完主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您瞧草民刚刚分离的蛇头蛇身可不就靠着这血连上了。”
吴妃忙带着瑟裳跪下,道:“皇上,臣妾和瑟裳不知情啊,定是这婢女和他人勾结意图陷害。”
那名唤作合叶的婢女瞬间面如死灰,不过刹那又顺着吴妃的话说:“奴婢看不惯公主很久了,奴婢本就到了被放出宫的年纪,是公主一直不放,奴婢心仪之人才娶了别人。”
萧然接道:“落霞楼守备森严,先不论你哪来得本事从落霞楼取得此物,单就这后续变身一事,就非你一人能做到。”
沈泽轩紧接着对父皇说道:“皇上,这蛇变身时需要梅花和海棠花香作为引子,长乐宫无海棠树有梅花树,但此时并非花季,也无香气,所以必须是早就准备好的干花。当时宴会瑟裳公主并未出席,她一个婢女又怎么携带香囊进去。”
待他说完北海太子跳出来不耐道:“这事情不就明了了吗,当日长乐宫女客诸多,恰好又佩戴这两种香囊的呗,琉璃国主,就别让你家臣子在这扫兴了。”
“北海太子断案倒是神速。”墨辰逸出言讽刺道。
这场查案里唯一一个女子杜淑慎开口道:“皇上,臣女自幼跟随母亲摆弄花草,对香气敏感,当日北海二公主佩戴的就是梅花香。”
颜丹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本公主竟不知道,随意佩戴的一枚香囊竟然为本公主招来了祸端。”
父皇开口问道:“当日就北海公主一人佩戴梅花香囊吗?”
杜淑慎道:“回禀皇上,臣女询问过当日女眷,也查看了她们当日佩戴的香囊,总共有两人,但萧然公子说按照当日那个情形,这引子的距离只能在亭中,另一位小姐当日并未去亭中。”
颜丹未曾进行辩解,或者她觉得只要她咬死随意佩戴,我们就奈何不了她,不过我也没打算以这件事能动了她,动动筋骨就行了。
“海棠香在谁身上?”父皇问道。
“在莫家三小姐身上。”沈老夫人抢先一步说道。
莫老夫人接道:“老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三个孩子去莫府查看香囊时我也在,我家三丫头佩戴的可是牡丹花。”
“哼,老身虽然年纪大,嗅觉还没丢掉。”沈老夫人道,她在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若是莫三小姐不心虚,敢问当时本公子查探香囊时为何拿出假的糊弄本公子。”师兄问道。
“本小姐怎么糊弄你了?”莫婉如口硬道。
紫荆适时出声:“莫三小姐当日佩戴香囊绣着紫荆花,与奴婢同名,奴婢多看了两眼不会记错,但拿给萧然公子的却绣着牡丹。敢问这不是作假是什么。”
这时莫三小姐已经慌乱了,她的眼神开始四处瞄,望向自己的母亲和祖母,莫二夫人拉了她一下,忙道:“这丫头记性不好,定是拿错了。”
“那敢问莫三小姐当日佩戴的香囊装的什么?香囊又去了哪?”
此时莫老夫人再次开口道:“三丫头,你上次跟祖母说有个牡丹香囊被丫鬟洒了水,烧掉了可是这个?”
莫婉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对,就是那个。”
“想不到莫府竟然如此富裕”温子然说:“洒了些水就给烧了。”
“这丫头看上新的了,她香囊够多,估计是怕老身不给,认为烧了一个,老身这当祖母的又给她配置新的了,这点回头老身定好好教育她。”莫老夫人答道。
“有意思”涟漪说:“三个人辛辛苦苦查了这么久,查出了瑟裳公主、莫家三小姐、北海二公主,结果一个是婢女作祟,一个是随意佩戴,一个是香囊烧了。那本姑娘倒是要问一问这婢女,这巴蛇你是怎么得到的。”
涟漪话音刚落那婢女就要咬蛇自尽,被涟漪及时卸了下巴,“畏罪自杀你还不配。”
“微臣这还有一证物”沈泽轩再次开口道:“海棠和梅花都不是盛开的时间,微臣查了各店铺的干花售卖,在里头查到了北海二公主身边的婢女购买过海棠和梅花。”
“北海二公主有何要解释”父皇这话已经带了威压。
就在这事她身边的婢女突然拔掉发簪刺向自己,一时无人反应过来,那婢女最后一句是:“公主,奴对不起您。”
颜丹面无表情道:“来人,抬下去扔去乱葬岗,别扰了琉璃国主的雅兴,这等判主的奴也不必留全尸。”
然后她起身对父皇行了一礼,道:“本公主识人不清造成了这个局面,望琉璃国主恕罪,稍后北海定备上厚礼向无忧公主赔罪,以免因这一贱婢坏了两国的关系。”
“我儿怎么看”父皇未答,问向我。
我说:“两国之好确实不该因一人坏掉,北海既然诚心赔罪,我琉璃国也不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