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皎月看见他就控制不住怒火,双拳紧紧握住,磨牙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清晰可闻。
墨竹君抬眼看了看夜皎月,轻声道“你想让他怎可个死法?”
夜皎月和司蕴梁都愣了愣,司蕴梁一反刚才的淡定,被堵住嘴,困在床榻的栏杆上,使劲挣扎起来。
墨竹君敲了敲桌面,说道“悦竹,将他口中的烂布取出来。将死之人了,有什么话都让他说出来。”
宫悦竹领命,上前一脚揣在司蕴梁的胸口,凶狠的将他口中的布往出拽,边拽还边笑道“赤瞳,你也够狠的,你究竟塞了多少布啊?”
赤瞳站在夜皎月身后并不作答,像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空气一般毫无声响。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块布条取出,司蕴梁得了空气,本以为可以好好呼吸一番。结果发现,他的下巴掉了,根本合不上,刚刚过于紧张惊恐,丝毫没有注意到的疼痛此刻席卷而来,却因为闭不上嘴,只能流着口水啊啊的发出惨烈的叫声。
夜皎月厌恶的转过头不想看他,宫悦竹笑呵呵的蹲下身,一张娃娃脸显得纯良无害。“呦,大掌柜您这是怎的了?下巴脱臼了?来来来,让小的帮您接上。”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退后了一步,飞起一脚踹在他下巴上,只听一声似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司蕴梁猪叫一般惨叫起来。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接骨哈!”宫悦竹笑的清澈,手上力道却毫不留情,猪叫声愈发大了起来。
夜皎月踱步来到墨竹君身前,低声道“先生,此地不宜久留。”
墨竹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点点头,“若这样说,整个巴州都不可久留,可谁给我们时间撤出巴州?”
是啊,时间根本来不及!夜皎月咬了咬牙。
墨竹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事已至此,你想如何?”
夜皎月眯了眯眼睛,恨声道“先凌迟了他!”
墨竹君闻言,看了一眼宫悦竹,笑道“悦竹,你的手法最好了,你来吧。”
“是,主人,属下一定割的精致。”宫悦竹无害的笑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刻刀,直指司蕴梁的裤裆。“我先给这里雕个花?”
墨竹君撇撇嘴,“赃物,雕个什么,先割了去。”
“是。”宫悦竹得令,直接一个闪手,就连司蕴梁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血就已经喷了出来。
宫悦竹直接用刚才塞嘴的破布将喷血处盖住,也不止血,只站起身来,厌恶的将手里精致的刻刀都给扔了。“赃物,废了我一把好刀。”
夜皎月有些恶心的别过头,墨竹君便道“还要凌迟呢,现在就受不了了?”
夜皎月抿抿唇,忍不住朝窗外望了望。
墨竹君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便对宫悦竹说道“先凑合着将他下颌骨接上,让他说话。”
宫悦竹便再次上前,胡乱鼓捣了几下,司蕴梁的下颌骨依旧有些扭曲,但至少合上了,不像刚刚那副恐怖的样子,还一直流涎。
墨竹君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汗,低声问道“想活命否?”
司蕴梁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精神接话,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抽搐。宫悦竹见状,又从腰间抽出一把更小的刻刀,抵在他勃颈处说道“我家主人问你话呢。”
司蕴梁被勃颈处的寒意惊的回过神来,身体的疼痛如撕裂一般。可求生的不曾停止,他惊恐的看着宫悦竹和墨竹君,半晌才呜呜咽咽吐字不清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墨竹君点点头,这人还算聪明。“我知道,你的人见你半晌没回去,客栈又没消息送出去,肯定会派人前来救你。可你可有想过,我们出不去,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傻到乖乖将你交出去。我也不与你多话,你且告诉我,你与相云侯在军需上都做过什么?”
军需?司蕴梁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看了看墨竹君,又看了看夜皎月,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夜皎月冷哼一声,“我是香月堂的老板!”
“那军需与你何干?”司蕴梁不解,疼痛和流血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宫悦竹听到这里,直接从他的锁骨处割下了一块皮,也不顾司蕴梁的惨叫,轻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答话。”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就算活着也是不男不女,还不如死了!你们直接杀了我吧!”司蕴梁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直接求死。
宫悦竹咧嘴一笑,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一般明媚。“死?行啊,等我将你的皮一点一点割下来,再缓几天,你就可以死了。”
司蕴梁的冷汗直接打湿了衣裳,混合着鲜血和尿液,那味道简直无以言表。
宫悦竹蹙了蹙眉,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可你坚持要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