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形容,天生的狗腿子。
可是雷衾乐此不彼。
得了风声,早塞了厚厚的银子给妈妈打听今夜到场的贵人。
这不,他刚从大皇子那边过来。
大皇子不将他当人看,他过去敬酒,只用脚踩着他的头玩弄一番。
雷衾好生收拾了许久才赶到荣世子这边碰运气。
大皇子行事不讲究,为了玩乐,还能见见他,荣世子脾气执拗,出了名的难缠。
雷衾本是不抱希望的,不想里面却叫他进去。
他端着酒盏,里面满满一杯。
当见秦风也在,想到他哥哥刚才的举动,一时间还有些发憷。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退出去,雷衾沉住气,咧嘴一笑跪在地上,“想不到三皇子也在,小人给殿下请安”。
秦风指着对面的位置,客气出声,“不必多礼,雷公子,请入坐吧。”
“这不合适吧”,雷衾茫然抬起头,谨小慎微道,“小人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过来给殿下和世子敬杯酒,哪敢同坐”。
秦风淡笑,“来者是客,雷公子不必客气”。
几番确认秦风是诚心的,雷衾这才受宠若惊的落座。
身旁的荣泰一直不出声,他搞不清楚秦风的想法,只得任由秦风和雷衾两人交流。
时代的阶级观念会限制一个人的思想,可秦风不同。
他并非这里的人,思维更灵活。
既然打算拿回荣府的权利,提高自己在朝堂的地位,自然要好好筹谋。
雷府是没有官职,可是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作用可不能小看,当权者之间的斗争更是离不开银子。
秦风早听说了雷衾交际中的四处碰壁。
如此情况下,他还能如此执着。
这份精神难能可贵。
秦风就觉得,雷衾此人并不简单,若能拉拢,将来对自己也许大有益处。
清官们一个个上场,妈妈在旁边忙着安排,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留意凌南依了。
当后楼只剩两个人时,她才发现今晚的凌南依有些不对劲。
摸不清她的想法,妈妈只是照常威慑她。
“外头的声音你都听到了吧,就杜家的小姐作了一幅画,已经有人出了五百两,你可是妈妈心中最好的,待会安分的上去,铁定有人为你出更高的银子。这会儿了,你可别想给我生事,不然我饶不了那个小丫头。”
正说着话,前头发出一阵响亮的哄笑声,唱曲的那人也被人买下了。
“行了,你也去吧,喝口水再上。”
妈妈没再管凌南依,招呼着剩下一个唱曲的清官去前楼,自己也正打算离开。
“妈妈……”不想凌南依轻轻喊她。
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妈妈拧起眉头,转过身狠狠瞪着凌南依。
凌南依将自己的后背露出来,怯懦出声,“我的舞衣破了,是玲珑她们弄的,她们威胁我,我一直没敢告诉妈妈你。”
妈妈果然不信。
她冷笑几声,“小妮子,你在我面前都没见怕过,倒是怕起玲珑她们了?”
“我……”凌南依还想说什么。
“你想骗谁呢!”妈妈大声打断她,“我看这舞衣是你自己剪破的吧,想骗我让你见那个丫头,再拖延一下时间?”
气不过去,妈妈又上去拧了凌南依两下。
腰间的肉被拧的生疼,凌南依倒抽一口气,目光也生出难测的晦暗。
她稍稍整理一下,才祈求道,“妈妈,我有些怕了,你先让我见见小蓝吧。”
“这个时候你和老娘说怕了?”妈妈冷笑,“怕也得给老娘上,否则今晚我就弄死那个丫头!”
凌南依扑上去,“别,妈妈,我听你的,我上,可是我这舞衣已经破了,不能再穿了啊……”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好像心虚的不行。
妈妈粗暴揪了一把凌南依的舞衣,从鼻孔里冷斥一声,“给你好的前途,你不要,非要作践自己,哼!赶紧给老娘去后头再换一件!”
凌南依点点头,“那小蓝……”
妈妈斜眼想了一会儿,才道,“今晚看你表现,如果舞跳的好,有人出了五百两银子买你,在你快要下台的时候,我让那个丫头过去倒酒,如果你连舞都跳不好,老娘赚不到银子的话,今晚你就别想见到那个丫头了!”
凌南依同意了。
去换舞衣的时候,妈妈不放心她,除了自己,还特意叫了许多打手陪同。
别的舞衣都是穿过的,妈妈没让人丢,放了几间屋子。
妈妈一间一间的挑,后楼的院子里只有凌南依和那些打手,他们紧紧围在身边。
其实,早在凌南依昏迷的时候,就有人收拾过她的身体。
指甲里的迷药早被洗掉了,身上的首饰也几乎全拿走,好在她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