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手臂容不得她挣扎,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先离开这里!”
凌南依吓一跳,是秦风的声音。
他抱着凌南依,凌南依紧紧拉着小蓝,刚出了醉梦楼,就被秦风塞进一辆马车。
马车还没走,妈妈追了出来。
“贱人!不准跑!我的二百两银子啊!”
透过衣袍的缝隙,凌南依似乎看到秦风一脚踹飞了妈妈。
妈妈撞到醉梦楼的柱子上,吐了好大一口血,在地上抽了半响也没爬起来。
楼里的一切来得太突然,大皇子楞了许久。
等秦风带着凌南依离开醉梦楼后,他才反应过来,“老三带走了……玛德!那个女人肯定是楚王妃!”
再让人下去追,哪里还有人影。
事情发生时,玲珑她们也早冲出了雅间,围在二楼张望。
“有个男的将她走了”。
“看模样,好像不是普通人。”
震惊之中,她们一下想起凌南依白日的话,那就祝你们在这里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贱人!她居然逃走了……”
一行人嫉妒的不行,仿佛溺了水一样,喘不上气。
只是这一口气,注定要在胸中堵上一辈子了。
云州。
话说那天萧瑾被送回帅府后,墨青抢救了一夜才醒过来。
等再派人去破庙附近寻找线索时,又是一无所获,蛛丝马迹也早被其他行人踩没了。
紧接着,萧瑾又派了人去歌城。
足足等了三日,歌城除了花雨一个丫头守着,凌南依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风影道,“莫不是王妃那夜知道我们在找她,故意不肯露面?”
能从穆金五人手中逃脱,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奈何了王妃,除了她自己故意躲起来,他们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苍茫天下,若是凌南依真心想躲避,寻到的机会太渺茫了。
萧瑾不可能一直亲自耗着。
挣扎了许久,最终他道,“歌城派人继续守着,李格带人接着找。”
后面又忙了半天,萧瑾伤口的血才彻底止住。
墨青寸步不离,盯着萧瑾躺了两日后,盛京中传来上官云泽的密报。
“皇上暴毙!”
跟随这个份密报一同到云州的,还有皇上身边伺候的高公公。
“那段时间我假意投靠了齐王,不管皇上有任何异样,都事无巨细汇报给翌贵妃。”
“皇上发现了药膳不对,有意闹着不吃药,拖了一个月,翌贵妃急了”。
想起后来的情形,高公公还是觉得有些惆怅。
尽管他是萧瑾的人,毕竟也伺候了文德帝多年,见翌贵妃突然带着一杯酒闯入寝殿,到底不能干脆离开。
他在外停留了一会儿。
不想竟听到了关于老楚王夫妇逝世的另一些秘密。
“皇上,怕什么?当初姐夫和我姐姐不也是死在这种毒酒下吗?”
“毒妇……滚出去!”
寝殿里的翌贵妃冷哼,“皇上,当初为了你的大业,臣妾可是亲自喂我姐姐喝下的毒酒,怎么?我姐姐能喝得?你不能喝吗?”
似乎按的狠了,皇上终于怕了。
“韵儿,不要,别这样对朕……”
“别这样对你?”翌贵妃突然狂笑起来,“那你是如何对臣妾的?当初你答应臣妾的事,你又做到了吗?臣妾等了这么多年,多少年啊!依旧是个贵妃,每次都被那两母子压着!”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骗我杀了我的姐姐,却根本没有给我应得的后位,那对母子犯了天大的错啊,你到现在也没杀了他们,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朕杀,韵儿,只要你放手,朕立刻下旨杀了她们……”
翌贵妃好笑的看着皇上,果真放开了手中的力道。
她想起以前的往事,谁都不能说的。
不知为何,面对垂死挣扎的皇上,突然就来了兴致。
“皇上,你可知道,臣妾以前在上官府的事?”
萧怀远满身冷汗,微弱的摇头,恐惧的望着她。
“臣妾的姨娘早死,父亲不关心我,母亲也厌恶我,其实是姐姐护着我长大的”,神思飘的很远,翌贵妃的目光也悠远。
“臣妾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很晚的时候,太久了臣妾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晚到连府里的大夫都不愿过来,呵,高烧啊,要死人的,大夫不愿过来,你猜最后怎么着?”
翌贵妃像是魔怔了,萧怀远只是不住颤抖。
“是姐姐,是她背着我闹到父亲的屋子,母亲没办法才将大夫叫了出来”。
“后来,姐姐也怕了,不敢走了,她守了我一夜……姐姐总说,不管我们是不是一母同胞,你总是我的亲妹妹,我是姐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