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盈萱,等老子有本事了,非把你收拾个够!”
这话音刚落,陈珏就感觉心头一紧,眼前的人赫然是清冷若雪的蔡文姬,哪里是那个蔡家二小姐?
先前陈珏闭着眼睛就吼了一句,显然让蔡文姬也有些错愕。
她之所以偷偷回来看他一眼,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看似病恹恹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宫中逃出来的太监。
没想到她们这两姐妹看人都喜欢用猫爪子摸的,而且感觉还都差不多。
陈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一见着是蔡文姬,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多多少少有些说不上话。
蔡文姬愣了片刻,到底是比她妹妹来得机灵些,淡淡的问道。
“你是何人,何方人士?”
“我叫陈珏,就是本地人。”
“你以为我很好说话?”
“那肯定不是,你若是好说话了,那塞外苦寒,你还能记得一辈子?”
听着陈珏说着一些明里暗里听不懂的话,蔡文姬心下虽是疑惑,却并没有直接问出来,只当做是他在混淆视听。
事实上,刚才虽然只是探了探脉,她所感觉到的气息也的确是羸弱无比,可是她冥冥之中就是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太一样。
想着想着,她下意识的又要去试陈珏的体脉,没想到陈珏一见着她伸手,急忙躲闪了一下,随即又突然转过身来,故作镇定的说道。
“算了,如果是你的话,我倒也可以勉强接受。”
“……”
蔡文姬一听他这话,尤其是看着他那煞有其事的表情,不知怎么的一贯平和的心境没来由的一阵无名火起。
正当她想要惩戒这恶徒之时,柴房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来人还没走进来就急道。
“姐姐,卫家公子来了!”
听着蔡盈萱前来救场,蔡文姬到底是不好发作,只是清冷的瞥了陈珏一眼,那目光之中虽不说是杀意凛然,却也让陈珏心下一凛。
等到蔡文姬施施然的离开之后,守在门口的蔡盈萱才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陈珏一番,好奇道。
“你们先前在这柴房里做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陈珏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可惜还没等他起身,就被蔡盈萱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
好在这丫头还知道点儿轻重,否则只是这一下,估计就能让陈珏七窍流血而亡了。
两人在柴房里说了一会儿闲话,眼瞧着蔡盈萱那双眼睛不住的往他身上飘,陈珏也有点扛不住,作势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
“刚才你姐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难不成是卫仲道来了?”
“你还知道卫公子?”
“河东卫家也算是名门,那卫仲道虽是沽名钓誉之徒,好歹是个短命相,不至于多恶心人。”
“嘿~你这小阉贼,不见你有多能耐,损起别人来,你倒是挺会说的?”
蔡盈萱本来还想把他给拦着,一听他这话,下意识的就和他争辩起来。
陈珏顺手把这小丫头给推开,自顾自的左右看了看门廊外的动静。
好在蔡邕也是会装,平日里装清高就算了,这府中上下连个看门护院的侍卫都没几个,这会儿应该全都被叫到前厅去撑场面了,以至于后院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见着没什么人,陈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自顾自的走进院子里转了转,随口说道。
“这天底下的读书人,无非寒门与世家子弟两种,他卫仲道也算是名门之后,平日里装成这样却连个孝廉都没当上,你还觉得他是个人物?”
“你这小阉贼知道个屁,卫公子心怀天下,对于这些功名之事从来不放在眼里。”
“心怀天下?心怀天下更要在乎功名,无功无名怎么号令群雄?”
说话间,陈珏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后院的一丛花草。
说来这蔡邕也是个读书人,这院儿里的花草倒是一朵比一朵艳,敢情平日里的清高放在这儿就藏不住了。
心下冷笑了一声,陈珏随手把那牡丹摘下一朵。
这动作太过随意,以至于蔡盈萱都没来得及制止,等到他都把那牡丹摘下来了才惊道。
“你疯啦!这可是我姐姐最喜欢的百翠牡丹!你怎么就这么摘了?”
“百翠?也是个俗名,你姐也是个俗人,敢情没进宫中做个皇后都能把她给委屈着。”
“你这人怎么这般厌俗!”
“我厌俗?我厌俗你还能看上/我?”
“……”
陈珏一句话说到这儿,那蔡盈萱反倒是不吭声了,这话里话外她还真没否认。
事实上,秦汉之风多以彪悍闻名,其中男子以武威,女子也有彪悍的做法,就比如眼下这个蔡家丫头所想的事情。
说是有点那什么,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