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有请。”
“是。”
祁慕渊随李伯来到正厅,冲着叶廷瓦拱了拱手,“贸然来访,望岳父大人见谅。”
“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坐,李伯备茶。”
“是。”李伯低头退出身去,祁慕渊才坐下身来,叶廷瓦急忙问道“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昨夜樱儿与我在游船上吟诗作对,所以不免喝得有些多,我知道樱儿这段时日要照看岳母大人,就特地许她回来住,昨夜我将樱儿带回,只因天色已晚,所以不好打扰岳父,今日特来看她,不知她身子可还好?”
叶廷瓦闻言若有所思,随即露出笑意来。
“还真是给将军添麻烦了,小女贪玩,还望日后将军多多担待。”
叶廷瓦的话不言而喻,傻子都能听出里面的寓意。
祁慕渊顺水推舟,应道“这是自然,我的夫人自然是该我担待。”
这句话的话中话便是你无权罚我的妻子。
叶廷瓦面上有些挂不住,抚&nbp;弄着山羊胡,有些慌张。
李伯将茶端了上来,祁慕渊为了躲避叶廷瓦打探的目光,赶紧端起茶来喝,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吹茶的热气。
叶廷瓦是个聪明人,也觉得自己的目光失了礼,急忙轻咳了一声,说道“樱儿应该是在看她娘吗,也不知有没有空闲。”
叶廷瓦话音刚落,叶樱便返折而归,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似乎有什么好事。
叶廷瓦见状立马憋红了脸,冲着祁慕渊尴尬一笑,祁慕渊回以礼貌的一笑,可是看向叶樱时眼里却全部都是宠溺。
“还不快见过你夫君。”
叶樱这时目光才转向一旁的祁慕渊,立刻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廷瓦的面子全被叶樱给丢尽了,气不到一出来,“还不快给我跪下,爹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夫君为大。”
“是是是。”叶樱看着祁慕渊瞅着自己笑,她只觉得羞怯,赶紧退了出去。
叶樱回了房间,心情起伏太大,连面前的点心都变得没了味道。
玲珑看她这样子,心里实在难受,“姑娘,又怎么了?”
“没事,玲珑,吩咐小厨房做点羹汤来。”
“好,姑娘,你先歇一歇吧。”
玲珑低头福了福身子,悄声离开院子,一出门便瞧见一个女子迎面走来,原来是叶樱的堂姐陆意凝。
只见陆意凝面上薄施粉黛,玉颜雅致,水眸藏笑。
玲珑见势急忙上前,行了个大礼,“玲珑见过公主。”
陆意凝盈然一笑,樱红小嘴微启,轻轻抬起玉手,阳光映在指尖竟是那般透亮,声音柔得如同能够挤出水来一般,“起身吧。”
“谢公主。”玲珑起身,拿捏着分寸,低垂着头。
“樱儿是不是被锁在房中了?”陆意凝悠悠叹了口气。
玲珑轻声应了一句,再无多言。
陆意凝柔音婉转,“我方才去见过叔父了,从他那边取了钥匙,想不到她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性子倔得很。”
玲珑但笑不语,陆意凝面上仍然挂着笑,轻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是。”
陆意凝步子不紧不慢,动作间隐然透出一股书卷清气,她来至门前,往门缝里瞧了一眼,唇边隐着笑,从怀中取出钥匙,轻轻打开锁,然后静静立在门外。
果不其然叶樱没多久便打开门,陆意凝拿着笑眼看她。
叶樱一时愣怔,随后立刻上前抱住陆意凝,声音里含着喜悦,“堂姐,你怎么来了?”
陆意凝被叶樱压得弯了腰,轻轻推开她,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三天两头就惹得叔父生气,不快些让我进去?”
叶樱闻言,僵硬的笑容随即在脸上化开,莹然道“堂姐请进。”
陆意凝执着叶樱的手,坐下身来,瞧了一眼屋子,轻拍了拍叶樱的手说道“你还是没变,这屋子里还是燃着苏合香。”
叶樱眸子黯然,呆看着桌上的茶盏,恍然眉间有了一丝当年的模样,她轻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向陆意凝,“堂姐,不说这些了,这一次怎么回来了?听闻堂姐去了扬州,可有什么见闻?”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在宫里是待不住的,顶着个公主头衔,万事都不便,好在太后那边准我可以出宫,我不在宫中烦她,她自然是欢喜得很。”
叶樱笑道“堂姐性子温婉,太后怎么会嫌烦呢?人人都说宫里出了个绝色公主,好诗文性娴静,咳咳,可娶之。”
陆意凝被叶樱说的红了耳朵根,斜了她一眼,“好你个樱儿,竟然还敢打趣你堂姐我,我看你最近是皮紧了。”
叶樱握拳抵着下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