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他是来调查杜秋杰的,说是十日前落春城的百姓到应顺府状告杜秋杰贪污受贿,滥用职权。
当晚贾伦对着杜秋杰各种套近乎,并说相信他为人正直,不可能做出贪污受贿的事情。
结果,第二日一早,当初去亘都状告杜秋杰的人一家三口被人杀害,一场大火将所有痕迹焚烧殆尽,只余三具焦尸。
赶到现场的杜秋杰被当场拿下,罪名是杀人灭口。
在搜查杜秋杰的时候,贾伦从落春城府衙和杜秋杰的家中总共搜出三十万两白银,杜秋杰只在牢里呆了一日便认罪画押,他本人被判死刑,而他的家人被判流放。
“那样清正廉洁的一个人,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三十万两白银长成什么样子。”说着,张天晖一拳砸在桌子上,本来就在渗血的布条上瞬间被血染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
“他说的贾伦,你可认识?”苏悟转头问身边的修岚,亘都的官员,他应该会有印象吧?
修岚目光阴沉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苏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着他了,这种时候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问,所以直接无视。
“你的意思是杜秋杰发生这一切,都跟春城楼发现的十万两白银有关?”她问张天晖。
张天晖肯定道“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发现十万两白银之后发生的。杜大人不可能贪污受贿,更不可能杀人灭口。周卫一家三口被杀害的晚上,贾伦将他灌醉,这明摆着是故意为之。”
“出事后你有去牢里看过他吗?”苏悟问。
张天晖摇头,“他们把守的严,哪怕是我使了银子也没能见到他。第二天就听说他已经认罪,当初那些被抓的黑衣人也莫名其妙失踪了。”
“黑衣人失踪了?贾伦来之前是还在牢里吗?”
“一直在,牢里的兄弟说的,杜大人被抓的那一日他当值,那时那些黑衣人还在,隔天人就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没人发现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张天晖道。
“知道当初是谁去亘都应顺府状告杜大人吗?”
张天晖依然摇头,“不知。”
“行,你先回吧,我先想想办法,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再去找你。”
大概的情况也了解了,但所有的一切只用听说是没有办法理清思路的,需要她自己去探查。
听到苏悟的话,张天晖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道谢离开。
张天晖刚刚消失在门口,修岚看向她,“贾伦是李崇玟那件案子里,让人对你用刑的人,听命于太子。”
“你是说此案与太子有关?”
“不知道。”修岚摇头,“只有查过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怎么查?”
这个问题刚出口,修岚微微一怔,笑道“查案的不是你吗?你问我?”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每次这种时候她真的想将修岚直接扔出去,不知道就不知道非要噎她一句,好玩吗?
“走了。”说完,她直接起身走了,不去理会身后的人。
闲来无事,苏悟和李崇茵带着秦松仁在街上闲逛,出门前,她悄悄打听了春城楼的位置,状似无意的将他们引到了春城楼。
她惊奇的发现春城楼并没有像张天晖说的那样关门,正值午时,一楼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饿了吗?”她拉过正在与秦松仁斗嘴的李崇茵,“我们去那里吃饭如何?”
李崇茵毫无兴趣的看了一眼,“流暮阁的饭菜挺好吃的,为什么要到别处吃?饿了,我们回去就是了。”
“再好吃的饭菜也不能天天吃吧?”苏悟皱眉,满眼渴望的看着春城楼的方向,“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人太多了,我怕万一出事我保护不了你。”
“这街上人也挺多的啊,没事的。”苏悟劝说着。
“街上到处可以躲藏,那里不行。”李崇茵道,“人多的地方就容易出事,尤其你看看,那些拿着酒壶喝酒的,昨夜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昨夜是是我看那人欺负小二才出手的。”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李崇茵已经提了好几遍了,她也解释好多遍了,为什么还要提?
李崇茵又朝着春城楼的方向看了两眼,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看看那些喝酒的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你要是在这里多管闲事,我根本护不了你,还是算了吧,如果实在想吃,让秦松仁买来,我们带回去吃。”
“好。”秦松仁随口答道。
“带回去就不好吃了。”苏悟拦下秦松仁。
李崇茵见她坚持,只好妥协,但妥协的前提是就算发生再大的事情,她都不能多管闲事。
苏悟再三保证之后,李崇茵才终于点头。
三人刚走进春城楼,就有小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