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问道“前段时间我来,你不是去见过孔小姐了吗,还这么紧张啊?”
夏长庚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我去根本就没见到小姐,只是在外面听的信。加上我是刚提拔上来接替的老董,之前也没机会见小姐。”
钟离拍拍夏长庚的肩膀说道“夏大哥放心吧,孔小姐还是很好说话的,你就像你平时那就行。”
夏长庚说道;“我也想啊,原来驻杭州的管事因为贪污公款被小姐查出来,当着扬州所有伙计的面,被砍了脑袋;你想想我能不紧张吗?”
钟离说道“那是他贪污钱财了,难道夏大哥你也贪污了?”
夏长庚听说钟离问他也贪污了,夏长庚立刻挺身高声说道“我肯定没有!”
钟离说道“那你还怕什么?”
夏长庚刚说了个我字,只听孔克扬在屋里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呢?还不进来!”
夏长庚闻听立刻截住话头,迈步朝屋里走去,钟离则不急不忙的跟在夏长庚后面。
夏长庚进到屋里,走了两步就靠一侧站下停住脚步,钟离跟在后面也只好停下来。
孔克扬坐在椅子上正喝茶,见到二人的远远的站在门边,放下茶杯说道;“你们两个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下说话!”
夏长庚连忙说是,紧走两步在孔克扬右下首的位置坐下,钟离也不好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坐在客位上,就挨着夏长庚坐下。
颜城站在孔克扬身后盯着钟离不放,对小姐让钟离进来保持着警惕心,在他看来钟离看似低调,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他的职责就是负责孔克扬的安全,这时候由不得他不保持警惕。
孔克扬见钟离远远的挨着夏长庚的下首坐下,不由的皱起眉头,夏长庚见此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张的绷紧身体,屁股稍稍离座,眼睛微微下探。
孔克扬哼了一声,对钟离说道“钟离,你搞什么?坐那么远怎么谈事?坐旁边来呀!”孔克扬指了指八仙桌旁的客位。
颜城听孔克扬说是钟离,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不再对钟离保持警惕。
钟离笑道“毕竟在你的一亩三分地,这里又是夏大哥管事,我坐在那里不合适吧,还是让夏大哥坐吧。”
夏长庚连忙说道“不,不,不,你坐,你坐,我就坐这里挺好。”
孔克扬皱眉说道;“哼哼,在先生那里我也没见你这么客气呀!少贫嘴了,赶紧坐过来说正事。”
钟离点头说道“好吧!”又对夏长庚说道;“夏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夏长庚连忙说道“不碍的,不碍的,你坐,你坐。”
钟离起身来到客位坐下,孔克扬看着钟离这套&nbp;动作,不由的撇了撇嘴。
钟离看夏长庚坐在椅子上有些坐也不是起身也不是,额头上密密的还出了一层汗,为了帮夏长庚缓解缓解,于是对孔克扬说道;“孔小姐有什么指教,请讲!”
孔克扬见钟离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又看到夏长庚在这里,立马咳嗽一声,收敛了笑容,说道“贫什么贫,每次都那我打岔。”
孔克扬很聪明,知道钟离这么说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夏长庚,见夏长庚这时候也慢慢不紧张了。
孔克扬咳嗽一声,说道;“我们直接去见张士诚,一路上战事不断,有什么办法吗?如果半路上遇到战事怎么处理?”
孔克扬没有让夏长庚离开,说明孔克扬对夏长庚还是很信任的,当着他的面就和钟离谈这么机密的事情。
夏长庚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低眉看着地面,装作不关心的样子。
钟离想了想说道“孔小姐你有什么意见?”
孔克扬答道“陆路肯定变数比较多,现在水路还算通畅,加上我们扬程帮在水面上还有些面子,我们走水路在高邮镇国寺附近下船,然后在找机会去见张士诚,你看如何。”
钟离答道“我没意见!能安全抵达少些变数自然是最好的。”
孔克扬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到岸后就不能骑马只能步行了,现在高邮战事频频,我现在对那边也没有准确的消息,如果遇到元军恐怕凶多吉少,哪怕遇到我们不认识的张士诚的人马恐怕也不会太妙。”
钟离想了想,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都没法做预估,不过事到临头须放胆。既然必须要去,那就硬着头皮去,到了地方再随机应变吧。”
孔克扬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赶早不赶晚;夏长庚!”
孔克扬叫了一声夏长庚,夏长庚低头盯着地面默不作声。
孔克扬沉下脸,又叫了一声夏长庚,夏长庚浑身一激灵,连忙起身问道;“小姐,您叫我!”
孔克扬脸色不悦的看了一眼夏长庚,说道;“给我们准备一条船。”
夏长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