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是披着为百姓谋福利的皮而满足私欲,将百姓当做用之即弃的道具。
段乐然越往后读,心中的愤慨便多几分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
原本还骚乱的人群在段乐然字字清晰激昂的话语下安静下来。
甚至其中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我夫君就是在修桥的时候掉下水中……现在还没找到尸体!”
“我家侄子去要工钱,结果差点被乱棍打死,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还有我!我的腿就是因为张家……”
听着百姓间断断续续冒出的控诉和怨气。
段乐然心中的情绪乱做一团。
段乐然当时整理到时候就觉得张家几乎从五年前作恶就从未断过,甚至还在后面变本加厉。
她当时只觉得张家行径可恶,除了恶人该除之外并未其他想法。
可是当她真正一字一句说出来后,其中人命的分量和张家的贪欲让她喉咙一阵发紧。
到底是什么样的无奈和私欲,才会让百姓在这压迫下苟延残喘,让张家满腹油水。
段乐然捏着纸张的手微微用力,温暖而干燥的触感拂过她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信纸。
“想来已经足够了。李大人听够了吗?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怎敢劳烦尊敬的王妃娘娘做这种事情。”
李巡抚忙不迭的抹着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打断了萧景曜拖长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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