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目视车疾驰而去，轻轻皱着眉头回去，在影漾的服侍后，躺到了床上。
奇异幻界，奇异事，便是警察也由古天家财团操控，维持着秩序。
而在广袤的城外，那些奇异，甚至荒诞的王国又有自己的秩序规则，互相之间还会爆发战争，与一壶间宛若两个不同的世界，互不影响，又格格不入。
再一次下班路过街口，他见到了天池和雪馨手牵手在逛街，他们已经......
白千道刚要开口，梁月夕已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声音清冷：“收到，十分钟内抵达。”她转头看向白千道，眸光微闪，“你也一起。”
“什么？”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秘密，就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她勾唇一笑，“你的生命波动很特别，比普通人类强韧，感知力也敏锐，说不定能帮上忙。”
白千道还想推辞，却见影漾不知何时已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望着车内。他心头一跳，知道这事瞒不过她。梁月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哦？你的女奴来接你了？正好，让她自己回去，今晚你归我调用。”
影漾脸色骤然苍白，却不敢言语，只默默退后几步，隐入夜色。
白千道咬牙，终究没再说什么。车门锁死，智能驾驶启动，红色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幕。
东方公寓位于城市东区边缘，是一栋老旧的螺旋形建筑，外墙爬满荧光藤蔓，幽幽发着蓝绿色的光。楼前已拉起警戒线，几名机械警察正在维持秩序，但神情呆滞，显然只是执行基础指令。
梁月夕下车时，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银白色手提箱，打开后是一套精密的探测装置。她戴上一副半透明的眼镜，镜片上浮现出无数数据流。“死者是古天家的一名低级研究员，名叫林七，负责意识上传系统的维护工作。”
“意识上传？”白千道皱眉，“就是把人的意识复制到机器里？”
“不完全是。”梁月夕调试着仪器，“是将活人的意识剥离，永久储存在量子核心中，躯体则被回收利用。这系统本该绝密，但最近三个月，已有七名研究员‘意外死亡’，而他们的意识档案全部消失。”
白千道心头一震：“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劫走这些意识？”
“聪明。”梁月夕瞥他一眼，“而且手法极其高明，连古天家的监控系统都被绕过。唯一的共同点是??每次案发前，都会出现那只蝙蝠。”
正说着，头顶传来一阵振翅之声。两人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月面，翼展近三米，落地时化作人形??一身漆黑长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泛着猩红光芒的眼睛。
“蝙蝠人……”梁月夕低声，“终于现身了。”
那人并未逃跑，反而缓缓走近，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月夕神探，你追查得太深了。”
“那你为何还来？”梁月夕冷笑，“是想亲自确认我的死期？”
蝙蝠人摇头：“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警告你??停止调查。否则，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你的意识。”
“我的意识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不是吗？”梁月夕讥讽道，“古天家把我囚禁在系统里，让我当他们的猎犬。可你不同，你是自由的，为什么替他们清理门户？”
蝙蝠人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白千道：“你……身上有‘界外’的气息。”
白千道浑身一僵。这称呼，只有真正知晓三界轮回的存在才会使用。
“你也是仙？”他试探道。
蝙蝠人没有回答，只从袖中抛出一枚黑色晶体，悬浮于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
画面中，是一座巨大的地下设施，无数培养舱排列成阵，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具人类躯体，脑部连接着复杂的导管。而在中央控制台上，赫然显示着一行字：**“意识收割计划?第187批次”**。
“这是古天家的核心机密。”梁月夕瞳孔收缩，“他们不仅在收集死亡者的意识，还在主动制造‘死亡’，批量收割活人！”
蝙蝠人低声道：“我已经阻止了十七次，但他们的实验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整个一壶间的意识网络将被他们彻底掌控。”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摧毁设施？”白千道问。
“因为……”蝙蝠人缓缓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面孔，“我也曾是古天家的研究员。我叫古玄，是现任家主的叔父。我知道所有防御系统，但我不能动手??一旦我攻击设施，他们就会立刻激活‘意识熔断协议’，所有被囚禁的意识，包括梁月夕的，都会被彻底焚毁。”
梁月夕震惊地看着他：“你……是在救我们？”
古玄点头：“所以我需要帮手。一个不受古天家系统监控的人，一个拥有界外之力的存在。”他看向白千道，“你愿意加入吗？”
白千道还未回答，突觉脑中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