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龙十一此时的表情充分诠释了何为目瞪口呆，“大凡有这实力？”

    “是共鸣。”雷鹤沉声道：“大凡体内的邪神之力与邪神的邪神之力产生了共鸣，一方试图同化，另一方则是抗拒，因此产生了剧烈的空间震荡。”

    顾苍岚提剑就要冲上去。

    雷鹤连忙出声喝止，“不可！在分出胜负之前，他二人此刻相当于一个整体，在这时候攻击邪神的话，大凡大概率会走火入魔的。”

    顾苍岚一个急刹，寒莎亦是讪讪地将抬起的镰刀放了下来。

    看着僵持中的邪神跟李大凡，龙十一忽然心有所感，来了一句：“或许苍生是对的。”

    雷鹤不由轻皱眉头，“顾苍生，他说了什么？”

    龙十一扭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能打败邪神的不只有天使神，还有邪神自己。”

    雷鹤愣了一下，“这话……是顾苍生说的？”

    龙十一见他这表现，不免有些迷惑，“是啊，怎么了吗？”

    “倒没什么，只是……”雷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邪神大人赴死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龙十一：“啊？”

    “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雷鹤回想了一下，道：“我的旅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跟大家说声抱歉，在我离开后，不要做多余的事，若有人妄图滥用我的力量，那么，届时挡在他面前的，不止有天使神，还有邪神。”

    龙十一双眼微眯，揣摩着这番话的含义。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但现在，貌似有些理解了。”雷鹤举目看向僵持中的邪神与李大凡，“邪神大人，或许早就预料到了宋暇会在未来尝试复活他的力量，或许……大凡能拥有那般高的邪神契合度，并非偶然。”

    “邪神的意志选中了他，想让他阻止宋暇。”龙十一：“你是想这么说吗？”

    雷鹤沉默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怒吼，伴随着人体砸落地面发出的巨响，众人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终归……是分出胜负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当二人的拳头分开之际，有一串灰色的光屑，脱离了李大凡的手臂，融入了邪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