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黑的,她双眉紧蹙,把铁盆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又将手伸到外婆的胸前打圈按揉,念诵经咒,然后再敲开鸡蛋。
这么重复了好几回,四十八个鸡蛋被她打的只剩下三个了,蛋液仍是黑的。
这时候,阿赞li下了手里的动作,偏头想了想,问阿平要去浸泡着线香的油液,把线香拿出来***盐里,然后将油液一股脑倒在了外婆的胸口上,继续按揉。
她念诵的声音极低,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了好多汗珠,一颗颗滴落在浓密的睫毛上。
突然,一汩黑红色的鼻血从她的右鼻孔里流了出来,阿赞li感觉到了,抽回手,在鼻下胡乱擦了一把,仰头捏了捏鼻子,然后再次磕开了一个鸡蛋。
这个蛋是空的,没有浓墨般的粘液,也没有蛋液,但里面却有着一团头发,和先前姨婆咳出来的那团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