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乡亲们同时在这院子里把席吃完那是不可能的,只可能是随到随吃的流水席,
屋外烧了一堆火,没排到席面的客人们就在外面围着火堆弹弦子、唱调子、跳舞,自娱自乐热闹得很,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上桌。
“哎呀太热闹了!”耳朵后边还没有洗干净煤灰的土子日来到忙着端着数码相机四处拍摄的周至身边:“肘子你不对了哈,梭了个大边,脸干净得跟新发出来的芋头叶似的!”
“我是摄影师,你们又是泼水又是扬灰的,我受得了镜头也受不了啊!”周至的借口很充分:“你娃还不去给新郎官帮酒,跑我这儿来干嘛?”
“咦!到了联和乡还要我帮酒嘛?”土子日喜滋滋地看着簇拥着新郎官一起大杀四方的“本土酒队”:“我怕是也帮不上的喽……”
“这不像你娃的风格啊?!”周至狐疑地看着土子日:“遇到这样的酒局你不抢着上前……绝对有问题!老实交代,你娃到底有什么企图?!”
“婚礼还长得很的嘛,一会儿跟巴普的阿米子们跳舞,满嘴酒臭留不下好印象的嘛!”土日子眼神四处乱瞟:“一会儿新娘和巴普阿米子下来跳舞,肘子你记得多给她们拍几张,中意的我好拿着照片去找海来阿依介绍……”
“老子就说你有企图,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