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生来就在暗处,虽厌恶它,但那里毕竟是我的家——”
“闭嘴!”燕云霆将汤碗狠狠一摔,抽开了袁昭君,“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袁昭君匍匐在地,痛楚与无奈,不甘与悲伤,又湿润了眼眶。
“若不是我杀了你义父,你早已沦为鬼胎炉鼎;若我方才不救你,你此刻已尸沉河底,”燕云霆一把扯去了袁昭君身上的衣袍,冷声道:“既然你要做敌人,我没必要救你,玄阴珠吐出来,你一个躺在这里,是疼死,是被毒蛇咬死,都与我无关。”
袁昭君顾不得疼痛与羞耻,扑上前扯住衣袍,泪眼婆娑:“我到仙界这十几年,每天都会站在山头,眺望日月潭彼岸,然而我越渴望心里就越可悲,我知道那个鸟语花香的世界永远不可能属于我,我怎会不知好歹呢,我也好想弃暗投明,可这光明根本就不会接纳一个从黑暗中诞生的可怜人!
燕云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以后呢?九幽我回不去,光明又嫌弃我,我该何去何从,何以为家?”
燕云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哼!”袁昭君用力扯下衣袍裹在身上,张口吐出玄阴珠,随后背对着蜷缩成一团,钻心之疼,切肤之痛,叫她不停痉挛,“你……你走,我……我……我再也不……不想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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