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已经很难分清。

    眼前的一幕。

    到底是幻觉。

    还是自己的内心世界。

    或者说。

    两者都是。

    此时的“独孤败天”盯着李素道：

    “李悬壶，你不是一直都在追求真正的杀戮剑道吗？”

    “可是你太妇人之仁了，像你这样，是永远无法领悟真正的杀戮剑道的！”

    “因为真正的杀戮剑道，只有纯粹的杀戮之心，才能领悟，你也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你又岂能留在这里?”

    听着对方的话，李素眸子淡漠0 .......

    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自己。

    是自己内心的黑暗面。

    他也保持着绝对的淡漠。

    “哦，这么说你领悟了？”

    独孤败天无比张狂。

    “不错！不过是区区杀戮剑道，又有何难！”

    “你让我很失望……”

    “是么？让你很失望对吗？”李素依旧盘膝而坐，甚至都未站起。

    “可是你又算什么东西，杀戮之魔，**的邪祟？”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此刻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是为了鸠占鹊巢？”李素淡淡道。

    “不错……你太失败了！”

    “失败……”李素琢磨着这两个字。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但你所谓的成功又是什么？”

    “被纯粹的杀戮**所主宰，那你可真的是个废物啊！”

    “你竟然敢这么评价我！”

    “呵呵呵呵……还真是有趣啊！”

    “你怕是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你是想说，自己很废物吗？”

    独孤败天嗤笑。

    李素的眸子里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彩。

    “我想你的自我感觉实在太良好。”

    “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就是我。”

    “不过相比之下……你竟然有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必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结局了。”

    李素说话间。

    一只手掌已经扣住了真武剑。

    手握此剑。

    他满头长发无5.4风自起，气息缥缈。

    仙风道骨。

    犹如谪仙降世！

    更有一股无形的气机从他的体内扩散出去，笼罩整个真武大殿！

    将整片空间彻底锁死！

    “大道自然……有情天地？呵……”谁知独孤败天一点也不意外。

    “也好！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有情天地·剑二十三”厉害，还是我的“灭天绝地·剑二十三”更胜一筹！”

    轰！

    随着独孤败天的话音落下！

    骤然全身迸发出一道骇然的黑色光波！

    竟然也有一股无比恐怖的杀戮气机，笼罩了整个真武大殿！

    而这股骇人气机的出现！

    在和李素自身的气机碰撞之下！

    竟然是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了一个黑洞漩涡！

    将两人全部拉扯进了其中！

    ……

    黑暗！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