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阑家有意召吕奉为婿。
“可是…吕奉公子那么勇猛的人,会喜欢小黑子吗?”
左道奇哈哈大笑。
风阑玉捏紧了拳头。
要不是这里真人太多,她绝对会当场出手。
恰好在这时,张九龄登台了。
左道奇很是时机的转移话题,“张兄登台了。”
苏玉婵接收到讯号,也止住了话题。
随着天元盛会的召开,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打听选手的消息,张九龄的身份,不可避免的被一些有心人找到了。
其人乃巨鹿书院帝十六任夫子张载之侄孙,而张载之其人,又是昔日导致无忧宗落寞的罪魁祸首。
张载之以言语影响临戾宗,导致熊氏失侯,熊家老祖才创无忧宗。
而又是张载之其人,在大晋立国之事上,做出了太大的贡献。
熊熙面对张九龄,其实是集国恨家仇于一身。
若非张载之,临国仍在,熊侯依旧。
所有人都以为,熊熙面对张载之,会表现的异常愤怒,乃至狂躁。
但熊熙看向张九龄的目光,异常平淡,像是面对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路人。
登台之前不认识,登台之后亦不认识,随手斩之,当然更不认识。
熊熙眯着眼神,对张九龄并没有表现出让人期待的恨意。
只是因为,张载之其人,其实对熊氏有恩。
熊氏失侯,世人皆以为张载之谗言,却不知,若非张载之,临戾宗已下令绞杀熊氏。
熊熙承载了太多人的关注,这些隐秘只是熊符早已告知了他。
无忧宗的功法有些特殊,也许是出自极渊的缘故,世人很少有契合的体质。
宗门虽有阴神底蕴,但知名度以及规模,却远远低于其他的阴神宗门。
无忧宗已经经不起折腾,所以成为了上一道的附属宗门。
世间强者,不入至仙,终究会死去,腐朽。
熊氏,又何时会光复呢?
台上熊符看着台上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期待与自豪。
‘熊氏之名,乃自今日传。’
‘老祖的荣耀,终究会被熙儿光复。’
张九龄并未表现的太过惧怕,苍老的面容上也是平淡,与熊熙对视许久,终于转身面向皇帝。
“张九龄,请陛下鉴之!”
天元盛会加上前几日决出最后一个名额的预选赛,依旧经历了近十日时间,无论是预选赛,还是昨日的正赛。
很少有没有傲气的天骄,哪怕是对面平淡的熊熙,其虽不言,但其自有傲气,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但张九龄没有,他仿佛真的就像是个寻常人一般,不露锋芒,不见骄傲。
他就像是一个早已被丢弃的小孩,心中已经没有了期待。
从来如此,没有人看好。
从来如此,没有人关注。
从来如此,没有人期待。
左道奇是才知道张九龄的身份,以及其与熊氏的恩怨,他心中不无阴暗的想到,这是否是朝廷的某些默契呢?
张载之其人,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前朝,乃至大晋朝堂之上,都是褒贬不一的存在。
张九龄从小到大,一定背负了很多吧?
只是随着时光荏苒,昔日被寄予厚望的张家少年郎,却终究长成了一个身高不过五寸尺,不过三十却已经满头苍发之人。
联想到这些,左道奇对于张九龄,竟然生出很大的期待,这种期待,甚至超过吕奉。
一个不被任何人关注,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人,走到这一步,其底牌一定会很多。
四周看台上的声音逐渐远去,那些或是期待、或是祝福,或是羡慕的目光,都逐渐淡化。
台上两人终于听到了九言侯那一声‘开始’。
于是两人同时动了。
张九龄先动的,他从来没有所谓的谁先谁后会落了气势这样的想法。
他身后太长导致落到地上的衣裳,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动,不断抖动着,其内里绣着的花鸟鱼虫、日月星辰似在一瞬间具现在现世之中。
衣袍逐渐化为一种奇妙的事物,给人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世界!
游鱼、飞鸟、星辰、明月…皆在一瞬间像是活过来一般,争先恐后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一方虚妄的小世界。
神通【无界】!
张九龄向前一步,轻声说道。
“界中无水,游鱼当死!”
熊熙本人,在这一刻仿佛化为游鱼,永失大河,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努力的汲取着…
他对此面上浮现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继而伸手点向自己。
“有游鱼名鲲,可上天入地。”
熊熙身后似是浮现一只巨大的鲲鹏,其自无水之海中跃起,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