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下的人中被一撇八字胡拥着,薄薄的嘴唇下挂了一小撮山羊须。
这一些,石放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人垂在身旁的两只手,一只手又黑又瘦,倒跟他的肤色相配,另一手则不同,另一只手又红又胖,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如果这红手不是连着他的胳膊,石放会以为他拿了只别人的手装上去的。
你我是友非敌,请不必在意。这人笑道。
刚才那一出,您是什么意思?石放问道。
情天幻海,并非只有童七才会。此人说道。
石放呃的一声打了个嗝,这年头,有本事的人太多了,哎,我上去了。
说完他什么也没问,径直走过此人的身旁,准备上楼去。
此人一愣,一般这样亮个相,对方一定一肚子疑问,定要问个明白不行,这小子居然绕过他就要上楼。
你去哪里?此人抬手一拦,问道。
我上楼去啊。石放说道。
上楼?此人眉头一皱。
上楼。石放眼睛一瞪。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此人说道。
我没什么要问你的,石放说完指了指楼上,我买的熏肉得切一切,一会蒸出来,香得很。
这么不在意,那你追过来干什么?此人问道。
那姑娘就在楼上,我刚才那阵丑态被她全看见了,就是你不出现,我也会假装追一个东西,省的站那里尴尬。石放说道。
可是你还是要上去的呀,那不还是要尴尬。此人问道。
那不一样,事情有个缓冲,总归要好些,哎对了,你吃了饭么,一起上来坐坐。石放说道。
那个宝贝还在么?此人问道。
还在,好着呢,你也想要?石放说道。
多年不见,不知道它变得什么样了。此人感叹道。
石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对了,我突然想起有个事要问你。
请讲。此人脸色一正。
广场还是三棵树么?石放问道。
什么?此人脖子微微一伸。
广场上,还是三棵树么?石放问道。
什么广场三棵树?此人反问道。
什么宝贝变啥样?石放问道。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难怪童老七想把位子留给你,九宗门历代掌门,真是一个比一个怪。阿带带此人大笑道。
别介,这位大哥,我头已经很大了,那位子我真不感兴趣,您要是有什么要说的,咱们楼上边吃边聊,既然是友非敌,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楼上还有两壶酒,喝完了还有块茶饼,石放指了指楼上说道。
嘿嘿嘿,石老弟,九宗门掌门的特点,就是你越想当,你越当不到,你越不想当,你还偏偏得当。此人笑道。
为什么?石放问道。
你总算肯问我问题了。此人说道。
我现在挺自在的,石放说道。
真的么?这人问道。
这话石放不知道怎么答,硬着头皮说自在,实在对不起这人一份心意,要说不自在,又等于抽自己一巴掌。
呃,石放又打了个嗝。
你来的时候吃了东西,那个梦里又动了情,刚才追我时,下楼下得快,跳下来时你弯了个腰,所以有团气在胃里噎住了出不来,此人说道。
不错,石放尴尬的一笑。
巴吉岛你派了自己的人去赌,这边又跟官家合作,同时还防着人偷你老巢,这三步棋,都不是你自己下的,是别人拱着你下的,既然已经有了这个能力,为什么不为自己打打算盘呢?此人一笑。
自己的算盘?石放听了一愣。
九宗门和天成会一样,向来在暗中行事,童七的步子迈得太快,一个人扛了太多事,会很累的。
天成会则不同,分帮别类,一帮各管一帮的事儿,瓜神教的手就伸的更长,不但全员渗透,而且试图吞并天下宗教,它们的手,要更黑一些。此人说道。
你的意思是?石放问道。
郭向阳那块地,你怎么不在上面做点文章呢,就是那巴吉岛,你也可以做点动作啊。此人说道。
石放听了眼睛一亮,怎么做?
石老弟那天在院子前谈扶苏为何不一夺天下,我听得可是津津有味。此人笑道。
笑谈而已,时局不同。石放一笑。
时局不同,天气一样,那个岛,可是个宝,不然每年那么多钱会从那里进出,还有那个郭向阳,你以为,他有那么简单么?此人说道。
郭向阳?他还有问题?石放听了一惊。
他来找你,你以为只是为了要你投资?那块地,那么容易就肯给你?此人脸色一变,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石放问道。
这个先不急,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