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石放伸手一接,那花瓣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这粉色的花瓣一触落到石放手掌就向内一卷,化成了一滴珍珠般大小的水珠,水珠向手掌心一滚。
石放的掌心一痒,禁不住五指一握,成了个拳头,痒意一过,再打五指时,那粒水珠却不见了。
心识田里,先种一因。
来日缘成,自会相引。
身旁那人笑道。
敢问先生,您到底是谁?石放将手掌一合,抬头问道。
这人一笑,我出生时,向东走了七步,我说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我向南走了七步,为无数的生灵种下幸福欢乐的种子。
我向西行了七步,向人们展示了我永远不死的最后之身。
我向北行了七步,向人们展示了我帮主过的所有有生有死的生命。
我又向东行了七步,告诉所有生命,我能做他们的老师。
我向四个角落行了七步,展示了断除可以一切烦恼的性情。
我向上行了七步,展示了我不会被一切沾染,有如虚空一样的本质。
我向下行了七步,灭了所有恶毒的烈火,令所有生灵都能安隐快乐。
石放听了心中一震,这个故事我听过,可是,您不是走了么?。
消失?我现在就站在在你面前,我怎么会消失?这人问道。
自老子出函谷,到您辞世而去,已经两千五百多年了,到处都有您的传说,您的弟子遍布天下,他们都说,您已经走了。石放说道。
离开,只是一种表现,我从没有离开过。这人笑道。
这个我能理解,我那个师傅,也提到过你。石放说道。
我已经把所有的方法告诉了人们,我告诉他们,我可以做到的,他们也能做到。
而要想获得真正的永恒,就要丢掉这个久恋于世以保永恒的心,所以,我便向人们示现了一个离开的景象。
实际上,真正的本我,永远都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我同时也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
这世间能够想到看到听到意识到的地方,我都能无处不在。
这种无处不在的形态,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我的本性,从来都没有变过。这人说道。
那我,应该如何面对当前的情况呢?是用我的本我,还是这个我以为是我的‘我’。石放问道。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这人笑道。
那您为什么来我这里?石放问道。
我看不如这样问,是我来你这里?还是你来我这里?这人说道。
我不是很明白。石放问道。
为什么那个罐子要找到你?这人问道。
那不是随缘应物么?石放说道。
谁来随缘,何人应物?这人问道。
我随缘时,我自应物,石放答道。
缘若不在,随个什么?物若不生,应个什么?这人问道。
我若无我,物应什么?我若有我,缘起什么?石放说道。
三千法界,你住哪里?这人问道。
其心生处,应无所住。石放答道。
既无所住,何处生心?这人问道。
无处不生,无生不处。石放答道。
广场此处,树有几棵?这人问道。
还是三棵。石放说道。
哪三棵?这人问道。
过去现在和未来。石放说道。
什么人种的?
你我他她它。
石头放在第几棵?
一棵树下有一个。
三块石头,哪个是你?
一棵一个,个个是我。
石头未放时,是个什么?
还是石头。
叮的一声,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石放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本该是夜里,外面却变成了白天,阳光照在大榕树的叶子上,一片金光闪闪。
过去现在未来身,
一石一树一凡尘。
平凡道场天地广,
慧放神处自通真。
这人说完拍了拍石放的肩膀,我心有意,顺我心意,我心无意,如谁所意。
石放听了一笑,有心顺意,无心了意,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这人听了眼睛一亮,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窗前,山下的花开了又谢,又一个秋天到了,你,想不想跟我走。
机缘不熟,去了也难悟。石放摇了摇头。
嗯,这个倒是实话,这人说道。
张老憨还在明月山扫地么?石放问道。
叶子多了,总得要人扫,这人说道。
做完这些事,我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