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冲突和流血。
司徒府,府前铁甲刀剑如林,将整个司徒府都围的水泄不通。
封余禅的府邸,并没有扩大,但其本身是武将出身,府内亲兵数量比一般的大臣府邸还要更多更精锐一些,一早就发现了有人围困府邸,很快便在府邸院墙上弯弓搭箭,射出一箭,落在五城兵马司将士之前,止住了五城兵马司的行进。
这一夜人头滚滚,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之一的仇佰,也是先前与曹肃交厚的神都好友,此番身居高位,对曹肃忠心耿耿。
他静静的等候曹肃到来,暂且按兵不动。
虽然曹肃下达了必杀令,但司徒毕竟是三公,且封余禅此前在军中威望颇高,神都的五城兵马司内也有不少人是先前封余禅的门生故吏,仇佰性子比早年间更加沉稳了,他围而不攻,肃静的氛围,令整个司徒府更加感到绝望。
凝重的气息萦绕府内,府外是无数瞄准了府邸的弓箭,汹汹火光围绕府邸。
“曹肃何在?”
府内,封余禅朗声开口。
府外,仇佰目光一闪,不满封余禅直呼大将军其名,他强忍着怒气,不和封余禅搭话。
封余禅怒喝道:“五城兵马司不是护卫神都之军吗?为何今日来围堵老夫府邸?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尔等视朝廷为何物?”
他讲话一声比一声响亮,五城兵马司内的一些将士被封余禅说的有些心乱。
是啊,他们现在攻围司徒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大人,可是难得的世间名将,又为朝廷为神都立下了赫赫功劳,没有道理现在大半夜带人围了司徒府吧?难道是大人自己想要这么干的?
不可能吧?
将士们惊疑不定的互相看了看,仇佰察觉军心不稳,厉声大喝:“此乃大将军之令,任何人无军令,不可轻举妄动!”
仇佰毕竟也操持了五城兵马司半年时间,已逐渐建立了一些威望。
众人听了仇佰呵斥,确信是大将军军令,这才纷纷放下心来,不受封余禅的鼓动。
此时,有数十骑从长街之上疾驰而来。
“大将军到!”
只听一声高喝,曹肃亲率一众亲兵,来到了司徒府外。
仇佰见状,立即从战马上滚落下来。
五城兵马司的将士也纷纷单膝跪地,向大将军行礼。
曹肃不看众人,停在了仇佰之前。
“怎么回事,还没进去?”
曹肃露出了不满之色,其他地方都弄得差不多了,这司徒府是怎么回事,还不进去?
仇佰叩首告罪:“将军恕罪,封司徒说要与大将军对峙,不见大将军,我等任何人入府,他都拔剑自刎,以证清白。”
曹肃明白了过来,仇佰是担心不能生擒封余禅,若真是逼死的封余禅,以封余禅现在的威望,对朝廷而言绝对是一次重大打击,不管事后曹肃如何定性封余禅的罪责,至少在此时,封余禅不能出事,就像那工部尚书岑大名一样,先抓后判罪,不可颠倒主次,更不能滥用私刑。
】
但此时的他,早已“破心”,根本不在乎些许声名。
有什么东西比声名更能让人在意的吗?
唯有更加安稳的生存环境罢了,时间一长,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今日之一幕?
他也不怪罪仇佰,扶起了仇佰后,澹澹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和我一样。”
仇佰:.......
曹肃来到司徒府之前,开口道:“封余禅,我来了,速速开门!”
随着曹肃声音落下,封余禅打开了正门,其司徒府内,竟然传出了一股森严杀气,忠于他的死士们没有流露害怕的情绪,一个个无声无息的隐藏在府中。
封余禅从府内走了出来,单人单衣,遥遥面对曹肃。
曹肃向前几步,衣袍上还有刚刚凝固的血迹,他漠然的望着封余禅,没有主动开口。
封余禅却直接问道:“敢问大将军,封某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大将军大军围困,若是大将军想要封某项上人头,直接拿走便是,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曹肃冷笑连连,澹澹道:“封司徒,你勾结李让等乱党,意图颠覆朝廷,霍乱神都,这罪名你认不认?”
李让成了乱党?封余禅断然是不会承认的:“曹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你不过只是仗着兵甲之利,妄图独占朝廷罢了,封某简直不屑辩驳。”
曹肃乐了,直接无视了封余禅一副义薄云天的英雄状:“不辩也行,今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统统都要带回五城兵马司的衙门,听候发落。”
他刚要挥手,示意五城兵马司抓人,只见封余禅眼皮直跳,直接伸手止住众人,面色很不好看:“大将军究竟是什么意思?李让的事,封某真的不知,这几日小女正要嫁人,封某忙着为小女出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