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代价。

    水舞歌已经有接近两万岁，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海量力量对抗天寿法则，并且指数式上升。

    在他境界低的时候怎么抽取都无所谓，但等他境界再进一步，那每修行一秒都会导致水舞歌的力量提前衰弱。

    倒不是说不值得，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云夜的确能提前拥有无敌的力量，只是水舞歌会少活很多年而已……

    虽然云夜自己能够转世，但水舞歌并不能，死去了就是死去了，他看着很多旧人离开就算了，还要亲手推一把？那可真是让人悲叹的事情。

    “而且，世界已经集齐了九位真仙，红天界还存在席位吗？”

    水舞歌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可能性，只有成仙。

    但云夜自己推算的结果表明，恐怕红天界已经不能成仙了，已经达到了极数。

    尤其是获得奇点之后，云夜更是感觉如此，世界孕育真仙可不是没有代价的，不可能无限孕育。

    每一位成仙者，都将世界的绝对规则分走了部分，继续分下去，可能会导致道器彻底失去力量。

    到时候别说成仙了，取消天寿规则都将成为不可能，真仙也会彻底抛弃红天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真是操蛋的世界啊。”

    云夜感叹着，斩杀杂念，继续修行。

    如果过去的他，大概会希望跳过过程，直达结果，但现在的云夜坦然接受一切，将一路上的经历当做宝藏，无论痛苦还是幸福……当然，该有的情绪可不会少。

    三**门运转。

    虹吸无数高纯度灵气。

    云夜在时间扭曲中，进入安静的修行，一晃便又是近十年。

    等他再睁眼，三法已经全部接近相同水平了。

    体法，漩涡道法。

    神法，神天道法。

    灵法，四元素洞天法。

    三**门交汇在一起，便是小成的混沌圣体。

    他现在的修为很难用境界形容，但可以定义为真境圆满，或者伪尊位，只是没有进入三天维度，是纯粹靠自身**力量与能量积累达到的，本质上还处于法境阶段。

    达到如此高度，云夜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开辟体内洞天。

    推演了一下开辟洞天所需消耗的时间，云夜只能放弃，实在太过漫长，看来他还是必须返回红天界，先积累气运，然后再通过消耗气运开辟洞天。

    ——开天辟地如此浩大工程，修士的确可以开辟成功，但以开天辟地的难度，谁能有把握一次成功，随便一个走神与失误，都将导致彻底陨灭，而且还无法通过虚拟的手法进行学习。

    无论是意识上的模拟，还是电脑空间里的模拟，只要重现结构，力量就会成真。

    这是法则的真理，只有一次机会。

    这种难度下，红天界能接连诞生神主，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每一位神主都背负了海量气运，他们在气运加持下，本身容错率会极大提升，哪怕原本只有1的机会也会放大到极点。

    在五大高校举行的考试、比赛、试炼，目的都只有一个，筛选出气运强盛之人，并将气运汇聚。

    只有最强者，才能完成开天辟地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