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
东邪收那么多徒弟,大多数都是十几岁就收进门的,他们那声师母是没有白叫的。
冯衡真的就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徒弟们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
这个最小的徒弟金玉风,名字也是冯衡一手取得,虽然那时候都二十九岁了,冯衡却更可怜她的身世。
师母,我也不知道......
金玉风的头低低的,都快要埋到自己的怀里了,两个耳朵红的有些吓人。
是因为屋外的北风,还是因为屋内的炭火盆?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知道呢?你也三十多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岁?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难道你在意他的年龄?
师母,不是的......
丫头,我遇到你师尊的时候,我也才十五六岁,而你师尊已经三十出头了,这么多年不也过得挺好吗?
想起自己跟黄药师的过去,他们相识的时候,冯衡正是无家可归的时候,遇到黄药师是她一身最大的幸福。
自己却在那冰冷的地方,整整地躺了十几年,黄药师为了她,甚至差点儿丢掉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是燕王殿下的师傅,我和他之间的辈分......
也许受到冯衡话语的鼓励,金玉风抬起了头,小声地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你师尊人称东邪,向来我行我素,最是看不怪那些繁文缛节,你作为他的弟子,居然在这里讲究这些?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子先开口吧?
金玉风彻底抬起了头,眼睛只盯着冯衡的眼睛,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嗯,也有这么一说。这样吧,那人呢平日里也是一个闷葫芦,这件事情,看来还得让我那宝贝女婿出马。
这小子马上就三房媳妇儿了,自己师傅的事情,他这个做徒弟的总得出点儿力吧?
这件事呢,只要金丫头你自己心里拿稳了,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
当冯衡将这件事情告诉郭默的时候,惊得郭默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岳母,您没在开玩笑吧?金师姐跟我四师傅?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听到郭默这么问,冯衡不乐意了。
不、不,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一时还消化不了。问题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想想四师傅那个样子,又想想金玉风那样的花容月貌,难道说自己四师傅的桃花运来了?
认识四师傅也快二十年了,似乎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或者听别人说过他感情方面的事情。
这江南七怪里边,单以容貌来讲,当然七师傅韩小莹是首屈一指的。
剩下的六位男士,那是一个比一个骨骼清奇,如果非要排出一个名次的话,四师傅和二师傅应该有争夺第一的实力。
尤其四师傅南希仁,这几年在临安做官,掌控着皇城司数千人,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上了点岁数,南希仁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美,就像后世一时流行的大叔热。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郭默自然就不会袖手旁观,大包大揽地应承了下来。
也顾不得去敦武殿折腾那帮人,拎着一坛英雄醉,让小厨房准备几样小菜,亲自拎着食盒去了南希仁住的小院。
华灯未上,细蒙蒙有些许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些。
默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南希仁本来是要回临安去的,因为郭默的婚事耽搁了下来,用黄蓉的话说,默哥哥得有一位男方的长辈在。
来洛阳这么久了,也没跟师傅好好聊聊,正好还有一坛英雄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哈哈,你小子啊,不用跟师傅拽文,满上就喝——
南希仁不算是好酒之人,早听说郭默手里有一种新酒,叫什么英雄醉,被封戈吹的神乎其神的,只是自己还没喝过。
四盘精致的小菜摆上,郭默拍开了英雄醉的封泥。
好酒,快满上——
一闻到味道,南希仁就知道,这是自己从未喝过的好酒。
一碗英雄醉下肚,南希仁脸上居然露出满足的笑容。
师傅,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