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董春秋看着面前这个主动上前行礼的年轻人,一脸的笑意:
“足下认得老夫”?
阿青笑言道:“夫子说笑了,夫子立天人感应之说,摒弃门户之见,教化天下,何人不知”。
都说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阿青这马屁拍得有理有据,让人不笑纳都难。
阿青看着董春秋,只升起一股亲近之感,随后还是忍不住道:
“夫子,不知您可认识亚圣门下萧堇玉”。
董春秋听阿青说起萧堇玉满是骇然,惊疑不定,犹豫一会儿,看向阿青道:
“亚圣门下没什么萧堇玉,那不过是天魔余孽罢了”。
阿青从董老夫子听到其将其称为天魔余孽,内心就像被刺痛了一样。
他情急之下,竟是愤怒道:
“不是的,他不是什么天魔余孽,就算他是天魔,那也不是什么余孽,没想到今日从董老夫子口中听到这番话,倒真是让在下失望,巍巍浩然,堂堂儒家,竟也是这般”?
董春秋看阿青的样子不像做伪,这才追问道:“你,你是谁”?
阿青有些失望,淡淡道:“无妄城岳天青”。
董春秋不由得浑身一震,看向面前这个少年,他也终于明白了少年为何愤怒。
“原来是你”。
阿青仍是不甘:“请问夫子,你也说有教无类,摒弃门户,试问魔之一字,在于名,还是在于行?若是行重于名,为何神霄派诛杀萧先生于咸海之上,儒家竟无一人出手?为何天下皆言萧堇玉实为魔也,这般言论,儒家也无一人出言辩驳?为何在你口中,这萧先生也不过是余孽罢了?,若是名重于实,儒家又何谈教化四方”?
董春秋看着愤怒的阿青,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可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世人没有说错,儒家没有萧堇玉这个门生,亚圣门下也没有这个人,那冒萧堇玉之名的实为天魔余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就算是神霄派不出手,我儒家也会自己清理门户”。
董春秋的话语像是一根根针,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扎在阿青心中。
阿青双眼通红,杀意骤起,那极致凌厉的杀气让董春秋不禁打了个冷战,为之一寒。
阿青满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收起了杀意。
“不是的,他不是的”。
阿青独自离去,这番从董老夫子口中听到这番言论,他觉得他的信仰都快崩塌了。
阿青收起思绪,坚定看向远方。
“不论他们怎么说,你永远是我的萧先生”。
阿青拿出萧先生所赠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再想起萧先生往日之神姿,不禁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萧。
暗自嘀咕道:“萧先生,我定取秦神霄狗命,以慰你在天之灵”。
董春秋看着阿青离去的背影,也是暗自摇头,低声叹道:
“堇玉,希望你不要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