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双手已满是鲜血,可他看着脚下走过的艰险也不由得豪气大增。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可阿青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阿青感觉手上一滑,再一抬头,手已落空,只听得一声惨叫再次响起。
阿青再一次从绝壁之上摔了下来,这可是阿青离山巅最近的一次。
这打击不可谓不沉重,阿青挣扎着怕了起来,张嘴骂骂咧咧但:
你大爷的,有什么好嚣张的,若不是一时疏忽,你此刻已被小爷我踩在脚下了。
嘴上虽如此说,可这番打击让阿青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最接近山巅之时,往往是最容易松懈之时,看来这踏往山巅的最后一步,也是这最难得一步。
阿青不再多
思,再三告诫自己,这次一定要一鼓而破之。
阿青屏气凝神,咬咬牙,再向这悬崖峭壁冲去。
这一次,阿青摒弃一切杂念。
他只觉神思清明,这眼前山此刻似也不是山了。
甚至在阿青自己都还没察觉之时,那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少年于立于山巅。
任由山巅之风拂面而来,阿青只感觉好不快哉。
若没有亲身攀岩,是万万感受不到,此间之快乐。
阿青缓缓睁开眼,眼见山巅之景象,悬着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
可还不待阿青感叹,阿青只感觉脚下一滑,阿青感觉不妙,那声音竟似要哭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妈呀。
而后只看见那道人影,从山巅坠下。
阿青再度爬了起来,他没想到,就算是最后立于山巅,也会被一阵清风轻轻吹下。
阿青是又气又恼,看来这行百里者半九十,还是有道理的。
而他这般也不叫半九十,半九十九才对。
难怪圣人言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阿青已领略过山巅的风景,之前那高不可攀的无妄山,此刻不过是无妄磅礴走泥丸。
阿青眼下再无半分惧色,此刻的无妄山于他而言,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阿青二话不说便向那绝壁冲去,所谓的万夫莫开之绝壁,在阿青的脚下,此刻宛如平地。
阿青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立于山巅之时,他稳稳立足。
阿青看着被他踏在脚下的无妄山,喃喃道:
曾经的高不可攀,此刻便在我脚下。
原来此刻的不是山,只不过是尘埃而已。
而我面前,此刻又有什么山?又哪来的山?
山高人为峰,过去的山,面前的山,通通不是山。
所谓的山永远都只有下一座,我明白了,纳兹的兴奋,便是这般,只有未领略过的风景,才是最美的风景。
我要去到哪更高更远处,又岂能因为面前的阻碍而却步。
所以那比我更强大的敌人只会让我兴奋,只会让我血脉喷张。
哈哈哈。
路在脚下,山在胯下。
破之一字,不光是勇,另外我一字,为狂也!
阿青语罢,破阵剑再出。
而手中的菜刀上,亦是光芒大作。
破阵剑起,是一剑出,天下再无军阵而言,任你是千军万马,我自一剑破阵封喉。
言语间,阿青身上凛然剑意起。
破阵剑为之而颤鸣不已,那凛然剑意全被吸收至那一柄破阵剑中。
破阵剑随之而剧烈旋转起来,一时间是云飞风气。
是桀骜,是痴狂,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也。
破阵剑听着阿青口中的言语,竟是兴奋的共鸣起来。
破阵剑知道那是专属于他的狂,专属于辛弃疾的一世狂傲。
阿青睁眼,立于山巅之上,眼中尽是癫狂之色,冲这天地怒吼:
我花开尽百花杀,我剑亮起,尔等皆是麻瓜
破阵剑起—气吞万里如虎!
那破阵剑停止旋转,其上的杀气越发冰冷,其上的凌厉剑气越发凛人。
其剑身的颜色也渐渐泛白,随着阿青一语气。
那破阵剑直接兴奋地急射而出,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向另一半无妄山冲去。
破阵剑不过顷刻间便从无妄山透体而出。这巍巍大山竟难挡其分毫。
那破阵剑侵袭万里而去,遇山开山,遇水断水,当真是无一物可档之,果真是气吞万里如虎。
阿青意念一动,那破阵剑不过一会儿,再来到阿青身边。
阿青轻轻触碰着这破阵剑意,简单一触,阿青便从其中,清晰的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佑安大将军,天下词剑仙。
阿青收起破阵剑朝天一拜,大声喊道: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今日方知,是前辈谦虚了,青山告慰前辈在天之灵,青山之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