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都能听到人物疯狂议论着,一个是贵不可言、风流个傥,一个大家闺秀,蕙质兰心。
各自的爱慕者自然繁多,皆是许多人的梦里人。
这二人的结合,自然伤心者不知凡几。
那想要亲来瞻仰梦中之神颜的有心人,自然也是络绎不绝。
再加上之前九试大会这一出波折,那日的穷小子,如今也是风云榜首了,人们谈起,自然是眉飞色舞,津津有味。
而此时明夷城内,一处酒家,独眼少年,独坐一桌。
正听着那高台上的说书先生,说着这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故事。
阿青听着说书先生口中的自己,也不由得一阵好笑。
那岳天青不过是一个乡野小子而已,在三皇子面前自然是跳梁小丑,九试大会之上也是三皇子心慈手软,要不怎会有这小子活命的机会,没承想这小子端不是个东西,大帝圣人,各方风流人物皆在,这小子也要行那恩将仇报之举,背后搞偷袭,这才得了个九试大会头名,可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吧,那风大小姐是何等神仙人物,又是井底之蛙可以高攀的?还真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哈,好在药王前辈可是不糊涂,二人亲至这小子家乡退婚,一下就将这跳梁小丑打回原形,当真是好不痛快!所以说癞蛤蟆就要有癞蛤蟆的觉悟,天鹅肉就不要多想了,最后肉没吃上,脸都被别人打肿了。
众人听他说来,不少人也疑惑不已,便开口道:
若这岳天青真如你所说这般,又怎么可能被列入这风云榜首,那三皇子雪天晴可是被人家甩了好几个嘞,莫非那张贴在圣城上的风云榜也会骗人不成。
此人话语一出,自然也引来众人附和,齐齐叫嚷道:就是,就是,我看你这说书的也是乱说一通,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是亲眼目睹似的。
那说书先生没想到这天风境内也有人唱反调,显然也是被问住了,反倒是胡搅蛮缠道:
无论如何,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怕也不是什么英雄所为,要我看来,实难担待这风流榜首之名。
而一名少女听完则是站起身来,倒像是十分愤怒的样子
,向那人怒斥道:我说先生,枉你还是说书的,怎的如此尖酸刻薄,半点先生的样子都没有,若按你说的那般,这天风帝国是何等之强大,换作是你,不拱手相让,又能如何?况且你并非岳天青,安知其中之曲折,又怎知人家是拱手相让了,若是还要在此胡言乱语,还请快快滚下来,莫扰了大家清听。
听到那声音,阿青先是一愣,那映入眼帘的身影让他又是一喜。
而说话的正是那蒙面少女胡宁宁,而九指琴魔自然也坐在一旁,听她说话的口气,显然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又怎会替他打抱不平。
而胡宁宁一行寻人无果,返回天风渡之后,再听宁榕说起这雪天晴风般若大婚一事,更将其中有关阿青的事情娓娓道来。
胡宁宁听宁榕说完不禁一阵失落,她也不知这失落从何而来。
在酒楼内本就心情闷闷不乐,再听到那人如此中伤阿青,当下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这便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而众人见这妙龄少女倒是心直口快,怼得说书先生哑口无言,不少人竟是跟着鼓起掌来。
胡宁宁冲周遭众人抱拳,方才坐下。
爷爷这才一阵苦笑,明知故问道:
我说宁宁,人家说的是他,你那么激动干啥。
胡宁宁脸一红,忙低下头去娇嗔道:哪有的事,爷爷惯会取笑人的。
阿青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自然也是为了少点麻烦,谁知道这暗地里又潜伏着怎样的杀机。
他看到胡宁宁为她仗义执言的模样,心中亦生出一股暖流,再看到她娇羞的样子,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安。
可他此刻显然是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远远瞧着,并未上前相认。
而被胡宁宁怒怼的说书先生,此刻再一个少女面前败下阵来,自然是恼怒不已,一阵无言之后,竟是用了拍了拍手中的响木。
只听见趴的一声如雷电轰鸣,众人都是一激灵,便见说书先生看着胡宁宁,恶狠狠道: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年纪轻轻便敢在此大发阙词,你这话说来,倒仿佛你是认识这岳天青似的,莫不是你钟情于别人,故而见不得别人说他么?我哪里说错了,不过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若不是拱手相让,但凡有点男儿血性,他也该露露面嘛,若只是为了一己之安全,这般的人,还叫人说不得么?
胡宁宁被戳中心事,一下不由得也乱了神,爷爷这才站了起来,缓缓道:
我看你也一把岁数了,说话怎么一点轻重都没有,你如此慷慨激昂,怎的只能在此做一个长舌妇,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岳将军少年英雄,以身为盾守无妄,三军阵前斩夏江,尤其是你可污蔑的,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叫老夫看来,若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