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为奴为娼?
谁愿意天生就要低人一等?
可这命运使然,又岂是她们可以左右的。
这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小红一席话自然戳中了三人内心最深处。
小红的趾高气扬又何尝不是一种感叹和不甘。
小霞抬起头来,这次反倒是大方起来:
是!我是念着那小子。
就凭他对我格外温柔,不像寻常人一般。
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到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不再是一个工具,也不只是一个娼妓。
若是有个人能把你当成个正常的女人,换做是你,你会不心动么?
小霞一语,倒是让二人都说不出话来。
在别人眼中,她们似乎天生便是***的代名词。
任你再美丽的头牌,只不过也是价格高低而已。
都是被明码标价的,以这样的价格来衡量自己的美丽,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更何况就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姐妹,也会因为眼红别人的价格而钩心斗角。
久而久之,她们自己也将自己当成了货物。
卖了个好价钱,那便是他们的骄傲。
这般说来,这又是何等的可悲!
小红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小霞说道:
有个念想总是好的,可他既是天风赤色军的人,那便是将头拴在腰带上了,不说你今生再难相见,那小子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了。
小霞,想到此,立马激动了起来,忙问道:
红姐,你上次不是说还遇到了那个常同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子么,他叫阿青?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可有听他说起他的事情。
小红只是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
我也想同他好好聊聊,可惜后面便出了三皇子被刺杀的事情,再后面便再没见到那小子,自然也无法开口询问了。
小霞闻之,只得失望地点了点头。
而那个少年之所以让人难以忘记,小霞也难以启齿,因为那是她唯一一次真正的开心。
那一刻她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她的想象里,那个孔武有力,老实敦厚的少年便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小红也不想小霞再沉浸其中,便岔开话题,重新谈回了那个奇怪少年。
霞,你说那少年只是给了你小费,并未寻其他姐妹?
小霞强打起精神,缓缓道:确实如此,我见他举止有礼,出手阔绰,特意留意了一下,只见他往看台上挤了去。
小翠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后开口道:
既是如此,那便是慕名而来呗,都托了这天风大将军的威名,咱们的小小也算是九州人人皆知的名人了,一舞九州倾,那天下慕名而来之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小霞点了点头,有些好奇道:
我说二位姐姐,这小小和天风大将军李承乾真有什么不成?
都传言大将军拜倒
在小小裙下,这个中究竟怕是只有小小自己清楚了。
可我一问她,她便羞红了脸,也不答是与不是。
我只记得大将军每次来时,倒都是点名要小小作陪。
小红听罢也只是摇了摇头,不无哀怨道: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又哪来的什么将军美人的佳话。
妈妈这般,无非是想借大将军之名罢了。
若不是如此,翠红楼的生意为何会那么好?
若是二人真有点什么关系,那日天风三皇子又岂敢如此羞辱她,也不至于让我差点当众受辱了。
听小红说起来,二人再想起那日的场景,对这小红是敬佩有加。
那日的情况下,妈妈都不敢怎样。
整个翠红楼也只有小红一人挺身而出。
所以在这翠红楼里,小红格外受人尊敬。
头牌楼小小更将其视为及时雨,大恩人。
小霞这才颤颤道:红姐,我知道您的意思,前番是我错了。
那日你替小小出头,我便知道只有你最懂我们的无奈,也懂现实的残酷。
我这般的身份,喜欢别人又能如何。不过是白白害相思,徒增烦恼罢了。再说了,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别人又是不是真心正视过我呢?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活该如此。既收了钱,又有什么资格贪图所谓的真情实意。
二人闻之只觉伤心不已,小红再想起那日的凌辱,亦觉得后怕不已。
若不是突生变故,那个畜生便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行那禽兽之举。
可让人无奈的是,就是那般的畜生反倒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一句话便能轻易将她打回原形,脱得衣不蔽体,再无一丝尊严。
小红一想到此就有些恨,她恨毒了雪天晴,可她越恨,她越痛苦。
如今听到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