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流风霜都控制不住此刻的杀气,那冰霜之气起,流风霜一脸寒意看向董琳琳,眼中尽是肃杀之气。
董琳琳看着那眼睛也不由得发虚,流风霜毕竟是久经战场之人,这般杀气,自然也不是这董琳琳能受得了的。
可董琳琳一想到死去的阿青,她觉得此刻若是叫流风霜吓到了,那还怎么配做他的兄弟。
她一咬牙,强行遏制心中的恐惧,浑身颤抖,虽是哆嗦,可言语中却也透出一股坚决:
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你有本事,现在就动手,我还佩服你流风霜是个人物。若是这般你都不敢动手,那这所谓的鬼王域主不过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流风霜气的浑身直颤,其帐下的骑兵自然也是蓄势待发,只要流风霜一声令下,就算前面是天王老子,他们也依然会毫不留情地冲杀过去。
感受到帐下骑兵的异样,流风霜强行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当下便下定决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枉你还是夫子之女,这儒家的教养竟是半点都没学到,年纪轻轻,便口出狂言,不敬长辈,董夫子舍不得动手,那流风霜今日便冒昧僭越,替董老夫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
流风霜还没出手,便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一旁的董春秋本在气头上,只想看看戏。
没想到这流风霜,越说越过分。
老子的女儿,我怎么教,关你屁事。董春秋心里暗自嘀咕道。
董夫子闪身眨眼即至,董琳琳看着满是怒火,高大异常的父亲,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怒。
流风霜只感觉那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威压袭来,自己竟是半分动弹不得。
她抬头看去,那巨大的圣人法相竟就这么居高临下,满是怒意地看着他。
老夫的女子,自有老夫来教,还轮不到你插手。
流风霜看着那巨大的圣人法相和那愤怒的声音,心神惊颤。
暗自慌张道:圣人之境?
而后只见董春秋一杆教尺袭来,那流风霜已不知去往何方。
董琳琳看着此刻的父亲,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出手,可这一次出手,更让董琳琳惊为天人。
因为董春秋自己也说,修为不咋样,就学问一般。
如今看来这不咋样,这t叫不咋样么?
至于那所谓的一般,又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了。
董琳琳一脸疑惑道:父亲,您可真不咋样。
董老夫子闻言倒是莫名大笑了起来:
那可不是,也就学问一般。
流风军将儒家弟子团团围住,正要一拥而上,他们虽是震撼于圣人之威,可也决不许任何人伤害霜主分毫。
哒
哒
眼看便要一场恶战,那流风霜已闪身来到众人面前,喝道:
休要放肆,快快退下。
众人听到流风霜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知她无大碍。
而此刻的流风霜则是惊涛骇浪,她未伤分毫,也更加说明了董老夫子的了得之处。
她从未听说这董老夫子是圣人之境,只因他的学问太大,众人只注意到他的学问。
再者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莫说是别人,就是董春秋自己都快忘了,他还有一身不怎么样的修为。
流风霜只得恭敬抱拳:流风霜无礼,谢夫子手下留情,只是这鬼王域内对夫子皆翘首以盼,这番也非流风霜之请,亦算是鬼王域上下之请,还请夫子体恤鬼王百姓诚盼教化之愿,再考虑考虑。
流风霜这般倒也是肺腑之言,就算是董琳琳闻之也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可她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以董琳琳此刻的心境是断然是不会顾全大局的。
董春秋又何尝不是无奈,虽然他也觉得流风霜所行之事,实非光明磊落之举,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易地而处,就算他是圣人,也不见得能做得更好。
再者这二者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之事,流风霜行此不义之事是真,诚迎自己以开百姓之教化亦是真。
从后者看来,她也不失为一方百姓之守护,再从手下之人对其爱戴来看,这流风霜又会是董琳琳口中的废物呢?
但和一个生气的女娃子讲道理,哪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再说了真要讲道理,这里面的道理也不简单,可还有得讲。
董春秋只得摇摇头
,颇为无奈道:
非是我意如此,我一生本就志在教化四方,非是因你礼遇而教,自也不应因你而不教,实在是老夫此刻也身不由己,诸多无奈。你别看我是她老子,实际上,她是我老子嘞。
流风霜闻之再是一愣,她见董夫子言语诚恳,颇为无奈,以他圣人之尊定然也不会说什么假话。
可如此说来,此刻的流风霜都更蒙了。
难道堂堂儒家文庙教主,二圣之下的第三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