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没放在心上,指的是没将那些内容放在心上,又不是不将他韩春风放在心上。
一想到此,李浩然越发头疼了,看来这韩春风是铁了心要找他的麻烦了。
夫子属实误会了,只是夫子所教浩然已了然,故方有刚才之语,是对夫子所教之释然,非是不将夫子放在心上。
韩春风怒极反笑,想到他堂堂君子竟叫他小瞧了去,当下便拿定主意。
就是韩春风越知道这孟浩然嚣张自然有嚣张的资本,学识功课,在座无一人能出其右。
今日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那自然不能考些平日所教,
给他安排的自然是疑难杂症。
韩春风想定,便开口相问。
周围的人见夫子出手,纷纷幸灾乐祸看向李浩然。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乖乖认个错不就行了么?非要逼夫子亲自出手,这下可有得你受了。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浩然全然不理会周遭之挖苦,有道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道不同不相为谋,狼与狗注定是做不了朋友的。
李浩然只是淡淡看着韩春风,反倒是有些期待,他也想看看这韩春风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韩春风开口,李浩然有些惊讶,他过目不忘,自然便知这并不是韩春风平日所教,反倒是一些比较偏门的书中才有记载。
可李浩然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书,他如今看过的书,又何止万卷。
他不假思索,张嘴便答。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神色飞扬。
而韩春风却是一脸惊讶,说不出来。
韩春风见状,只以为是李浩然运气好,自然加大了难度。
可接二连三,李浩然无不是张嘴就答,句句皆是浩然,答得韩春风已经怀疑人生了起来。
一连十问,随着李浩然的作答,韩春风颤颤巍巍,险些站立不住。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此刻之骇然,已然可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
他韩春风潜心求学七十余年,方才有如今之成就。
可今日这少年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这怎能让他不崩溃。
他满脸不可置信看向李浩然,颤颤道:这,这怎么可能。
李浩然则是淡定看向韩春风:浩然有一问,不知可否向夫子请教。
李浩然本不想这般,可这韩春风一问接一问,一问比一问刁钻,其用意不可谓不险恶。
李浩然想到此,不禁也有些恼怒,既然你苦苦相逼,那我便叫你下不来台。
什么狗屁夫子,我呸!
韩春风看着李浩然竟有些害怕,而那周遭的学子此刻也被李浩然吓到了,许多人更是不禁暗叹:
好你个小子,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
他们知晓李浩然是个书呆子,学识远在他们之上,可他们竟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了得,竟让韩夫子一连十问而至无言。
这可就不光是远在他们之上了,这已然是惊世骇俗,天下罕见的天才了。
众人这下竟不自觉有些期待起李浩然的发问,若是这般少年真把韩夫子给问住了,那这热闹可就大发了。
韩春风此刻犹如被架在火上,已然无退路了。
他看向李浩然的眼中再不是之前单纯的不爽,而是有些寒意,这位儒家君子此刻竟是动杀意了。
李浩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本是想着若是真叫他下不来台,这未央藏书阁他怕是不太好进,转念本准备给他个台阶下,便算是相安无事了。
可那一缕寒芒传来,让李浩然心一横,张嘴便问。
李浩然一问说出,韩春风如遭雷击,他自问遍阅典籍,可李浩然之问却让他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都答不上来。
见韩春风答不上来,李浩然则是朗声回答,行云流水。
那声音之高亢竟响彻整个未央书院,也彻底将韩春风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韩春风面寒如冰,他可是堂堂一院之长,他可是受人尊崇的儒家七十二君子,没想到今日竟叫一个少年当众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春风恶狠狠盯着李浩然,此刻自然不会同他讲什么道理了。
若是讲道理有用?那还修炼做什么?
韩春风浑身灵气涌动,口中则是怒喝:
李浩然,目无师长,即日逐出书院。
语罢,韩春风竟是毫不留情,一脚便向李浩然踢去。
李浩然也没想到这韩春风竟然恼羞成怒,当堂动手,他正准备调动浩然气,可以他的修为又怎是韩春风的对手。
韩春风眨眼便至,李浩然只感觉阵阵寒意传来,自知不能抵挡,索性倒不管不顾了。
他知道,这韩春风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