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很多次,都不知道玄凌为什么会愿意取消庆典,更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才知道,原来竟也是为她体内的洪荒血脉而来。
她可真值钱啊,值钱到这些人都盯准了她。
对,你就是那个最好的药。
江绿芜忽然间站直身子,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只是玄凌,你想要动我,可曾问过我师尊?我师叔?你真以为你能动得了我吗?
话音落,凌慕寒便已经落在她身上,轻轻攥住她的手臂,关怀:绿芜,你现在可还好?
张长老也过来了,根本就顾不得梳理旁的东西,怒目而视:玄凌,再怎么说你也是一条蛟龙吧?怎么就这么卑鄙无耻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好好做的?运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你也真不嫌丢人。
孤为何要嫌丢人?毕竟从一开始藏在这里的人就不是孤,而是你们。
玄凌取出一只笛子,轻轻地摩挲着:江绿芜,孤真的很想要看一看洪荒血脉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孤更想要看一看你们同门相残到底是什么样子,想必那一定会相当精彩。
江绿芜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玄凌的用意:所以从一开始你都没想过要同我师尊师叔交手,而是将他们丢给了我,你想要我们交手?
是啊,难道有什么戏码是比这出戏还要精彩的吗?江绿芜,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些价值,可以让孤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出戏。
玄凌说罢,便吹响了笛子。
江绿芜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忽然间都开始奔涌起来,来势汹汹,几乎要冲破自己的身体而迸发出来。
她眼睛更是红的仿佛能滴出鲜血来,手指也狠狠的嵌入掌心,啐道: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如你意,更不会与我师尊师叔动手。
凌慕寒将她的手掌掰开:不要伤害自己。
这句话在此刻显得有些无力,江绿芜额头上充满汗珠:师尊,如若不这样,我便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伤害你们。
净莲在此刻不起作用?
凌慕寒望着她眉间花钿,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管用的东西,却想竟是没有什么用。
平日里自然
是有用,可如今在蛟龙血的催化下,已经逐渐失效,师尊,倘若不是你给我渡了些灵力,只怕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要不然你们就将我打晕吧,如此我便不会伤害你们。
馊主意!
张长老着急道:这蛟龙有笛子可以控制住你,你又怎么会睡着?再者说了,你再睡着,难道要我们两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吗?你对我们就这么自信?
他们三个人面对这么多人都没有必胜的可能,何况江绿芜此刻又要被控制了。
那怎么办?江绿芜咬住下唇,胸口咚咚咚的: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蛟龙血着实有几分厉害。
你是名门正派之后,学的是正义之式,难道如今竟是抵抗不了这邪门歪道吗?张长老义正辞严。.
江绿芜都想要笑了,虚弱道:师叔,你难道是想要让我凭借源天剑宗圣洁光辉就压抑住体内的洪荒血脉吗?不可能的,我感觉它在蠢蠢欲动,只等将我全部理智吞噬,从而大开杀界。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了。
师尊,对不住,江绿芜抿唇: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他们不对劲,但我一直没有说,我想着他们根本搞不出什么了,谁知道竟是搞了个大的。
如果一开始我就将我怀疑的事情告诉你,也许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这些事情都怪我,是我太过于刚愎自用,是我太过于想要表现自己了。
夭夭的态度,玄凌的态度其实从一开始都是有迹可循的,是她太想要成功,才会失去了跟凌慕寒坦白的机会。
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我为你注入灵力,帮你抵抗。
凌慕寒说着就给江绿芜注入灵力。
张长老也没有闲着,将自己的灵力一点一点的注入江绿芜的体内。
无用之举。
玄凌冷哼一声,笛声越发急促起来。
凌慕寒和张长老的灵力都是十分浑厚的,可是此刻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江绿芜的体内就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管是填入多少灵力,到最后都会消失。
张长老率先说道:慕寒,这样下去根本就是于事无补,你有没有其他办法?